也不再說話,房間里頓時冷下來,安靜的只聽見兩個人輕輕淺淺的呼吸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都沒有說話,趙怒明顯地動了怒氣,呼吸有點沉重。
玉韶華便出口說“臣明白了,皇上懷疑那是臣的人?還是懷疑那個人是臣?”
趙怒忽然發怒了“你……到底是誰?”
玉韶華笑了,那一笑雖然充滿了嘲諷,卻依然傾國傾城,刺傷了趙怒的那只完好的眼睛“臣是誰?皇上不清楚么?”
趙怒依然大怒“朕要你親自說!”
玉韶華也站起來,冷冷地說“臣沒有什么好說的!”
趙怒過來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暴怒地說“你說,朕要你說,你這個狠心的女人!為什么要騙朕?為什么要女扮男裝?你敢說那個坐在馬上的女子不是你嗎?”
玉韶華被他一陣搖晃,搖得眼前一陣眩暈,頭發也散開來,長長的頭發如烏黑的綢緞一般,垂在腰下,那發軟軟細細,不若男子的發那般粗硬,還散發著清清淡淡的體香,而那濃密的頭發愈發地襯得那張小臉精致無比,美得幾乎叫人呼吸不暢。
趙怒一時怔住了!
即使在大燕女子普遍個子高大,玉韶華的一米七五的個子仍然算是高的,她此時與趙怒站在一起,有些不相上下,兩人便面對面,眼對眼!那雙本來就超大的黑瞳,在驚駭之下更是大了幾分,臉上也有一些蒼白,粗硬的睫毛,鋪在眼簾上,隨著張大的眼睛張開,更加大得眼睛占據了半張臉。
她并沒有慌張,相反地卻眼睛里滿是怒意,長睫羽的尾端翹起,本是極端嫵媚的眼眸,硬是增添了寒意和不屑。
把趙怒的手擼掉,伸手把頭發整理了一下,再次用絲帶綁扎起來,冷冷地說“皇上想找人發泄情緒么?似乎找錯人了!”
眼睛幾眨之間,一絲兒溫度也不見了“臣便是女子又如何?臣不認為比須眉差了!”
趙怒見她承認了女兒身,愣怔了一下,更加惱怒,一腳把榻前的案子掀翻了“女子如何?女子如何?你問朕你是女子又如何?你便是天下最無情的女子!最無情的,最無情的……偏偏朕,卻拿你無可奈何!朕該當如何?你說,朕該當如何?”
朕不傻,怎么會猜不到那是你?可是朕不愿意相信,朕不愿意面對!你為何要與朕作對?
朕為你失明一目,卻仍然不舍傷你半分!
玉韶華看他發怒失控,情緒毫無遮掩,話也不回,立即轉身就往外走。
眼看著就要出門,趙怒忽然在后面追上來,從后面抱住她的腰,頭埋在她肩窩里,哪里還有怒氣“華兒……不要走……”
聲音帶了一絲的哀求,還有,一些委屈!
他只知道她叫華少,他寧愿叫她華兒!喊一聲,顫抖一聲,虔誠地擱在心底。
玉韶華用力地把他的手掰開,往后推了他一把,后退三步,恭敬而疏離地說“皇上累了,需要休息!臣也累了,回去了!”
頭也不回地打開門,門口正站著大太監白蓮,白蓮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轉身進了屋子內。
從皇帝的行宮一路暢行無阻地走到外面,心鳳和心四還在那里等著她,看她臉帶怒意,頓時周身冷氣嗖嗖地冒出來,心四最是單純“我去……”
玉韶華止住他的話,只說“走吧!”
次日一早,趙怒便親自帶人給平西王霽月公子送來了無數的珍寶,又從自己隨行帶來的銀兩里把大部分的銀兩都送給了玉韶華,召集地方工匠,敕造平西王府。
玉韶華帶了眾人謝恩。
趙怒早沒有了怒氣,看玉韶華謝恩后,他便上前把她扶起來,說“平西王原是太上皇親封的霽月公子,御賜貼身短劍,見天子無需下跪!朕亦效仿太上皇,自今日起,平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