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員全部點頭,當(dāng)然要聽,單靠個人消化簡直不可能,這件事以后是工部的最大工程,自然是要了解的越透徹越好。
子嬰也說“華兒,你盡管吩咐,我也悉數(shù)聽你的差遣。這件事以后將是大寧最大的工程,也是改變大寧百姓甚至天下百姓的大事,聽華兒講述,似乎其中風(fēng)險有之,萬不可掉以輕心!”
又對長澤說“臣的意思,九卿三司要參加的人還是要選一下的,這件事我們做得,其他人也做得,防止有心人作亂。”
長澤點頭“人員名單你擬定便可。”
這些事,子嬰總是更加細(xì)心一些,而子嬰的忠誠無須懷疑,便是天下人都反了,他也不會對長澤不利。
衛(wèi)景行哪里能等到次日全員大會?當(dāng)下便問了數(shù)個問題,玉韶華一一作答。
而衛(wèi)景行接下去又問了一個問題“請問玉小姐,這個汽油、煤油……這些油都有什么用?吃?”他遲疑地問了一句,吃?不太可能吧,畢竟是黑油脂里提煉出來的東西。
玉韶華點頭“你問的問題非常好,也非常大的一個問題,我想著大家一定都在想我們費了這么大勁加工出的東西到底有什么用?”
這個問題真的很大!
長澤聽玉韶華說“問題很大”,便知道一句兩句說不清楚,甚至一天也許說不完,所以他便揮手說“今日小七講述的內(nèi)容確實很多了,還是先歇息一下吧。”
玉韶華雖然也是技術(shù)狂,但是她深知這些內(nèi)容太多,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磨刀不誤砍柴工,所以便同意長澤的提議,先歇息,告訴大家,她會先列一個演講大綱,交于參會官員和技術(shù)人員,到時候一一講解并答疑。
眾人散去,獨獨留下子嬰,沉聲問“如何?”
子嬰搖頭“臣已叮囑子馳,若有發(fā)現(xiàn)立即稟報,剛接到消息,并無發(fā)現(xiàn)。”
玉韶華在旁邊垂了眼簾并不插話,她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么事,但是大約是尋找什么,聯(lián)想到早上秦戚氏的供詞,心里呼地一跳他們是在宮里翻找長澤的……母親?難不成真的在這個宮里?可是這么多人一天也沒有發(fā)現(xiàn),要么人根本不在宮里,或者已經(jīng)被秦少杰轉(zhuǎn)移了?
正胡亂想著,只聽得子嬰說“臣現(xiàn)在去牢里提審秦賊,挨個地用刑!”
他本來生的特別的美,如今滿眼的狠厲和嗜血,他看上去冷厲得如同云端的戰(zhàn)神。
長澤點頭“審!”
子嬰出去,長澤的冷厲還未收回,玉韶華看見他的眼神里萬年不化的寒冰和一抹傷痛閃過,心疼地伸手給他撫掉眉眼里的冰冷。
長澤慢慢地松開冷硬的眉頭,整個人都慢慢地軟下來,輕輕地問玉韶華“小七嚇著了么?”
玉韶華搖頭“我遇見的兇險也不少。”
遇見的兇險也不少。
一句話概括了十多年趙氏和秦少杰給予兩人帶來的痛苦和殘害!
“今日本欲將秦少杰也執(zhí)行剮刑,可是若真的能換來母親的下落,便饒過他……”長澤看著玉韶華,有些歉意。
“長澤你不必顧忌我,該殺或者該放,皆以你的大局出發(fā),現(xiàn)在或者將來我都不會干涉,你也不必對我有任何歉意,你之所愿便是我之意志。”玉韶華反握了他的手,肯定地對他說。
“唉,我不能不顧及母親……”長澤把玉韶華抱在懷里,下巴擱在她的頭頂,閉了眼,把心里的苦澀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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