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和、罪婦杜思曼、罪婦江南秋歌!”東方昱面無表情地說。
太后的永壽殿離朝堂最近,但是福王一家卻來的最快。因為福王一府早已被控制住,宣旨其實就和押送來差不多。
而太后娘娘之所以來的那么遲,是因為,她要拿出足夠的威儀!
她是皇帝的親娘,是一國太后。所以盡管朝堂上一大半的朝臣對她十分不滿,但是還是跪地請安“太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太后進得正陽殿大殿,便看見玉階高處的玉韶華與皇帝并排坐著,火氣立即蹭蹭地升騰“皇后好大的威儀!這難不成要牝雞司晨么?”
玉韶華微微一笑,不和她口舌之爭,直接地說“太后聲若洪鐘,看來這一年多過的極好!本宮是否牝雞司晨還在兩說,太后卻是真正地垂簾聽政已久!”
伐忠臣近奸佞!
“皇后這是要興師問罪?”太后由紅纓和碧蓮扶著,看皇帝、皇后都端端正正地坐著,也沒有要給她賜座的意思,不由地怒曰,“自古仁孝義治天下,皇帝這是要母后跪拜帝后?”
莫說一國太后跪拜皇帝,就是民間最不孝之子也不興母拜兒,這分明是詛咒自己的兒子!
“興師問罪的是母后,一進來就針對皇后,兒子看母后精神頭和身體都好的很,兒子很是欣慰。——給太母拿張椅子來!”皇帝冷冰冰地說。
郭林立即給太后搬來一把椅子,依舊在玉階之上皇帝的右側。
正在這時,門口侍衛回稟“福王一家到。”
“宣!”
“福王及福王妃覲見!”
一疊聲地傳話,秦安寧和杜錦屏進得殿來,太后立即手指握緊,只見秦安寧頭發亂蓬蓬,臉也似乎不曾洗,那對角質的毫無眼白的眼睛看上去似乎蒙塵,怪異之至。而杜錦屏雖然華衣錦服,臉色卻是蠟黃一片,非常狼狽。
“怎么回事?你們夫妻二人不曾吃飯么?可是誰虐待了?給哀家講,縱使誰,哀家也繞不不過她!”太后心疼,厲聲說,惡狠狠地看了玉韶華一眼。
玉韶華只微笑不語!
“母后要治朕的罪?福王不過一日沒有吃飯,母后便心疼成這個樣子,皇后被賊人掠去,受盡折磨,九死一生地產下三個皇兒,怎么不見母后一絲心痛?——罷了,到底皇后是肚皮外頭的,可是,兒子也不明白了,兒子這一年出宮尋找皇后,被人圍追堵截,幾次險些難以再見母后,怎么也不見母后如此擔憂?”
東方昱嘲諷地說,“朕很是懷疑,朕到底是不是母后親子?”
“皇上這是質疑與哀家的血緣?哈,哀家倒也奇怪了,皇帝既然是從哀家肚子里爬出來的,怎么處處與哀家作對?”母后寸步不讓,反唇相譏。
“兒子從無與母后作對之心!只因為兒子是天下人的君王,不單單是母后的兒子,所以兒子做事不能處處逢迎母后喜好。而母后是天下人的母后,也不能處處依照自己喜好,皇家無家事,家事即國事,母后應該明白!”
東方昱說完這些話,也不想再和她多說,清一下嗓子,說“給福王、福王妃賜座。”
看著福王和福王妃坐下,東方昱說“帶江南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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