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杜思曼狡辯推諉,舞兒招供
“杜氏,你莫要王顧左右而言他。孟和只是一個臣子,而你身為后宮四妃之首,怎么能受制于一個孟和?他有何能力控制于你?”
子嬰一針見血地問道,“本相聽聞你垂簾聽政,殺伐決斷,就是南宮右相和子馳太尉,你不是說殺便殺么?難不成孟和比太尉和南宮右相還要背景強大?”
杜思曼眼圈兒微微一轉,咬牙說“是,孟和,他是瑞妃的人。”
瑾王母妃?先太子妃?
“瑞妃手頭有繡衣衛?”子嬰忽而直直地問道。
杜思曼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很快便說“臣妾不知,臣妾只在破城那日見過有繡衣使出現。”
“杜氏,你要知道,狡辯無用,今日既然要你在朝堂對質,便是給你一個坦白的機會,即便你不坦白,真相卻也已經大白,而你是死是活便在你一念之間。”
“臣妾……臣妾偶然去太后處請安,似乎,看見了繡衣使出沒。”杜思曼慢吞吞地說,似乎很是驚恐,全身都顫抖起來,“臣妾當時很是驚恐,便隱在暗處,模糊地聽到太后和那些人說,給皇后下了藥,已經完全不記得前塵往事,想要的什么圖紙也沒有拿到,而太后似乎很是憤怒……”
太后此時臉色發青,長長的指甲陷入手心,滴滴鮮血流在身旁,她不顧身份地站起來,指著杜思曼對紅纓說“你……你給我狠狠地,狠狠地掌這個毒婦的嘴。當著皇上的面,挑撥我們母子,其心可誅。”
子嬰自然不去理她的憤怒。而紅纓當著皇上和百官的面絕對沒有膽子直接去對杜思曼掌嘴。
“依照你這么說,之后那些陷害百官的行為,倒都是被逼的了?”子嬰問杜思曼。
“臣妾就是一個傀儡,前朝有孟和逼迫,后宮有太后掌權,臣妾為了保住孩子,夾縫里生活,苦不堪言。”杜思曼哭的傷悲。
“來人把她嘴封上帶到西偏殿。”西偏殿與大殿只一門之隔,是一些朝臣旁聽之所。
杜思曼被帶到西偏殿,接著子嬰便命人把杜思曼的貼身宮女舞兒帶了上來。
舞兒上來便是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看天顏。
子嬰說“舞兒,杜氏與孟和通奸,殘害忠良,派繡衣衛劫掠皇后,追殺皇上,她說這些事都是你設計下的毒計?都是你欺上瞞下,陰謀篡權,她不過是被你蒙蔽了,而且是為了保護她母子活命而已,而你是瑞妃之細作,隱藏她身邊數年,以圖顛覆大寧,扶持東方瑾之子上位。——這,可是事實?”
舞兒一時呆住了,全身篩糠一樣顫抖。
小姐都招了?
還是自己的毒計?
自己是瑞妃的細作?
哪一項不是殺頭滅九族的大罪?
舞兒雖然平時猖狂,可是她哪里有那樣的大智慧,陰謀顛覆大寧?她確實看著自己家小姐要把皇上和皇后一網打盡,為了兒子上位,享盡天下榮華……可是,小姐呀,你怎么能承認呢?不承認興許還有活路,承認了死的很慘啊。
舞兒的腦子這會子確實有些不夠用了,半天都傻呆呆的。
而一門之隔的杜思曼被侍衛死死地按在地上,穴位被點,汗流浹背地掙扎也無濟于事。
舞兒,你可不能上當。
“舞兒,你是否瑞妃細作?杜氏所言是否屬實?從實招來。”子嬰不給舞兒太多思考時間,大喝一聲。
腦子一盆子漿糊的舞兒此時已經心神俱亂,她從小跟隨杜思曼,杜思曼是什么樣的人她非常清楚,但是小姐很會做人,對她和媚兒親如姐妹,就連衣衫、環釵,平時吃穿用度,小姐從未苛待,甚至每月還給放假兩天,送給禮物去與家人團聚,這樣的恩德她是幾世也難以報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