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發現那糧價如今一日一價,兒臣那點銀子買的糧食只夠喝稀粥了。”宋鶴柳說,“兒臣到處打聽一下,發現咱們大榮國居然,居然,有銀子也買不到糧食了。”
“什么?”宋世雄大吃一驚,糧價上漲,這幾年榮國經濟節節攀升,百姓手頭銀子充足,物價上漲也是必然,他聽九司稟報過,九司也接受了物價上漲的現象,因為沒有人提出異議,倒是沒有引起他們的重視。
治黍內史立即跪在地上,冷汗淋漓“啟稟陛下,物價是飛漲,只是百姓并無異議。臣以為當今最重要的事是樓市崩塌,而不是物價上漲的事。”
治黍內史恨死宋鶴柳,他是太子的人,宋鶴柳與太子不對付,這自然是找機會拿下他。
“兒臣的話如果父皇不信,希望父皇著人去查查便知曉了。”宋鶴柳懶得和他們呈口舌之快。
宋世雄現在對誰也不相信,他心里隱約覺得宋鶴柳說的是實話,大家都去造房子,做小工,誰還種田?沒有人種田,哪來的糧食?
看著朝堂上每個人都各懷心思,他轉頭對身邊的大監說“你去,叫蝶衣過來。”
不過片刻,便來了一人,此人生得極好,二十四五歲的年紀,很高,肩寬腰窄,腳步清淺,一看便知武功極好,那目光淡而冷漠,消除了他面貌的柔美,使得他看起來美好而神秘。
“臣東蝶衣聽令。”單膝下跪,聲音不高,卻令人膽顫。
只看相貌,皮相萬里挑一,聽到名字,便知血腥遍地。東蝶衣,榮國繡衣衛總指揮使,皇室隱衛大都督。
“查,樓市。查,糧價。”宋世雄言簡意賅,其他人要詳細吩咐,東蝶衣不用,他是宋世雄的左右手。
東蝶衣領命而去。
下朝,治黍內史面色蒼白,跌跌撞撞地回到家里,喚來長子“立即出京,不要回祖籍,越遠越好,隱姓埋名,不要回京城。”
夫人嚇得要死,治黍內史簡單說了一下近日情景,對夫人說“如今國內大亂,樓氏蹤跡全無,皇上勢必要找替罪羊,而這三年來,人心浮躁,再不復以往認真耕田,百姓多以銀兩抵賦稅,田地荒蕪,何來稻米?我是治黍內史,呼號種田時無人肯聽,如今無糧,都是我的責任了。”
東蝶衣的工作十分高效,不過三天,他便在朝堂把調查結果宣布了。
樓氏商行大東家沒有任何人看見過,是男是女已經無可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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