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情的變故,超出了在場眾人的預料。
先是飛云寨的幾位當家的聯袂而來,先聲奪人,大放闕詞。
其后飛云寨山賊暗藏眾人之間,站出來跳反。
榮烈振奮士氣,讓在場匯聚的江湖人物重整心態。
本以為接下來就是一場好殺,卻沒想到,飛云寨暗中下毒……
整件事情,似乎處處都是這飛云寨領先一籌。
可他娘的……為什么咱們飛云寨的弟兄,也中了毒?
這當口,左狂歌心頭的迷茫,并不比開口詢問這人少。
禁不住看了一眼玉山人。
玉山人輕輕抖了抖折扇,探望四方,顯然也沒有什么眉目。
“難道下毒的人……弄錯了?”
左狂歌喃喃自語。
今日場中飛云寨的人,全都是用過了解藥之后,再來吃喝。
按道理來說,是不可能中毒的才對。
總不能下毒的人放錯了毒,解藥不對癥吧?
榮烈只覺得頭腦昏昏沉沉,手腳無力,他今日心情郁郁,自然難免多喝了兩杯。
此時看左狂歌等人迷茫的模樣,卻不知道為何,總是有些想笑:
“好一個飛云寨……果然是心狠手辣,惡毒起來,連自己人都不放過……
“我估摸著,你們的這些當家,八成是擔心你們貪戀蒼州府的錢財。
“不想給你們分潤,這才想要將你們一一毒殺,好讓他們坐擁蒼州府!!”
此言一出,還真的有人相信。
一人雙眼瞪的溜圓,看向左狂歌等人:
“諸位當家,咱們對飛云寨是……是忠心耿耿啊。
“你們,你們不能這么對咱們啊!!”
“放屁!!”
左狂歌大怒:
“到底是誰搞的鬼?給老子站出來!!”
“哼,可笑。”
一個冷嗖嗖的聲音響起。
左狂歌當即看去,頓時一愣:
“是你!?”
厲天心懷中抱刀,用那森冷的眼神看了左狂歌一眼:
“李飛云在哪?”
“是你下的毒?”
左狂歌根本不搭理厲天心的話,只是狠狠點頭:
“你好大的膽子!!!”
這話音落下,他身形一動,便已經到了厲天心的跟前。
長臂一展,拳出如龍。
厲天心仍舊保持那冷冰冰的模樣,腳下一墊,身形倏然拉開一丈有余,緊跟著手中單刀一起,嗡的一聲,一抹刀罡順勢斬落。
這一刀蘊含功力不算太深,然而招式好似羚羊掛角無跡可尋。
左狂歌心頭一突,一時不想攖鋒,身形向后一讓,本想蓄勢再起,卻沒想到,厲天心的刀又一次壓面而來。
這刀法走的是堂皇正道,大氣凜然。
招式與招式之間的銜接不快,卻是密不透風。
左狂歌只覺得自己方才這一退,接下來的交手就全不由自己做主。
任憑此人一刀接著一刀,他竟然無法越入雷池一步。
一時之間怒發如狂!
這江湖上的交手大抵如此。
以內功為根基,以招式分勝負。
交手搏殺,從不單指力強者勝。
而是半斤八兩,各占勝場,既有一力降十會之偉力,亦有四兩撥千斤之巧妙。
厲天心論功力和膂力,遠遠不及左狂歌,光看他單手投擲寒鐵雙刃槊的威力,哪怕是三個厲天心都未必能夠硬接下來。
然而此時,他刀芒揮舞成片,一招一招刀鋒如綿延山脈,層疊起伏,無有斷絕。
以至于左狂歌一身的武功,硬是被他逼迫的一招也用不出來。
畢竟厲天心用的是刀,他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