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然說這番話的時候。
古希之和靜潭居士卻對視了一眼,發(fā)現(xiàn)對方的眼神里,全都是驚疑不定之色。
就見那天龍神劍嘴唇翕動,以傳音入密之法跟靜潭居士交談:
“方才他所用,似乎是潛影迷神步!
“他是搜神宗的人?
“這一門當(dāng)年泄機(jī)密太多,最后覆滅于江湖。
“只留下了一個廖成峰,天天胡作非為,后來也不知所蹤。
“此子……難道是廖成峰的弟子?”
靜潭居士卻眉頭緊鎖:
“不對,你看那冰釘……那分明是陽月二君之中,月君陰月娘的冷月釘。
“可他施展之時,卻又不見冷月大·法的陰寒之氣。
“凝氣成冰卻又一氣呵成。
“造詣之深,只怕還在昔年陰月娘之上。
“此等人物,怎么會拜廖成峰為師?廖成峰可沒有這樣的資格。”
這兩個人都是江湖上的好手,雖然無門無派,但見多識廣。
看江然施展武學(xué),便輕易認(rèn)出了來路。
只是對于靜潭居士所說,古希之卻不太認(rèn)可:
“冷月大·法施展的時候,寒氣森森,可是此子內(nèi)功中正平和。
“雖然我不知道他以什么法子凝聚出了那冰釘,但必然不是冷月大·法。”
“那你覺得天底下還有什么武功,能夠凝氣成冰?”
“這可就太多了……秋葉冰神宮中的離霜寒氣,離國小春莊的嚴(yán)霜結(jié)庭蘭,還有青國……“
眼看著古希之絮絮叨叨,說個沒完。
靜潭居士趕緊打斷:
“你住口……越說越?jīng)]邊了。”
古希之撇了撇嘴,感覺自己說的還是很有道理的。
伱不能看到人家凝結(jié)了一個冰釘,就說人家練得一定是冷月大·法。
天下武功多種多樣,正是百花齊放各擅勝場。
豈能因為一點相似就直接下了定義?
而就在此時,兩個人忽然聽到陳子軒那邊傳來了一聲慘叫。
這才從交流之中回過神來,連忙抬頭去看。
就見江然手上鮮血淋漓,陳子軒的一條胳膊上則多了一道道血渠。
疼的渾身顫抖,卻還在咬牙怒喝:
“你……你敢傷我,血刀堂絕不會放過你的!
“我血刀堂立世至今,從未被人如此威脅。
“我奉勸你一句……你放我離去,雙手奉上焦尾琴,我?guī)煾浮蛟S還能網(wǎng)開一面,給你留下一具全尸。
“否則的話,你,你必死無疑!”
“雙手奉上焦尾琴,還得放了你,我才能留下一個全尸?”
江然笑了:“說實話,我都有點不忍心殺你了。我自出江湖以來,你還真的是我遇到的第一個這么有趣的人。
“落入了我手中之人,有些是跪地求饒,有些是寧死不屈。
“但是你這般執(zhí)意求死的,卻還是第一個。”
“你敢殺我?”
陳子軒好似是聽到了什么奇聞,一時之間眼珠子瞪的溜圓。
江然輕笑一聲,一只手已經(jīng)按在了刀柄之上。
古希之心頭一緊,連忙說道:
“小兄弟手下留……”
一個‘情’字沒來記得說出口,就見一抹金光于夜中一閃,一顆人頭咕嚕一聲滾落在地。
江然這才回頭去看古希之:
“前輩還有什么吩咐?”
“……”
古希之呆了呆:“這,怎么就殺了呢?”
“啊?”
江然也有些茫然:
“不殺他,難道還真的放了?待等他回到血刀堂,點齊人馬,再來殺我不成?”
“這……”
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