駭?shù)拿鏌o人色。
心說用盡全力都未必能夠蕩開這細線殘殺,如今這般亂闖亂跑,保不齊哪一下被絲線卷住,就會落得一個四分五裂的下場。
這惜字如金,怎么這么彪嗎?
動念之間,卻忽然聽得不遠處接連傳來慘叫之聲。
抬頭去看,就見血刀堂的弟子,也陷入此陣之中,如今正在被飛舞的細絲斬殺成片。
他們武功不如程天陽和滿盛名,更沒有滿盛名這么會竄……
落入此地之中,自然是有死無生。
便在程天陽看熱鬧看的高興的時候,忽然覺得腳下一頓,一扭頭發(fā)現(xiàn)滿盛名已經(jīng)停了下來。
看周遭環(huán)境,并不復雜。
這是……死中得活了?
程天陽一時之間又驚又喜,卻又忍不住看向滿盛名,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
滿盛名想了一會,方才吐出了四個字:
“奇門……遁甲。”
“滿大俠原來還精通奇門遁甲之術(shù)?
“失敬失敬!”
程天陽連忙抱拳。
滿盛名搖了搖頭:
“略懂……略懂……你……伱看……”
他伸手一指,程天陽順著他手指看去,就見‘厲天心’,洛青衣等人距離他們所在,竟然已經(jīng)不遠。
正跟道無名,寧九鳶等人湊在一起,說些什么。
當即連忙說道:
“滿大俠,我們?nèi)绾芜^去?”
“隨……我來?!?
滿盛名不負大俠之名,其人不僅僅武功高明,更是學富五車。
這老者于此地布置的陣法,在他眼里竟然半點玄機也無。
以至于他領(lǐng)著程天陽去找‘厲天心’等人,便好似是踏入了自家的后花園一般輕松自如。
轉(zhuǎn)眼之間便已經(jīng)到了近處,就聽那道無名沉聲說道:
“這般看來,此人當是昔年‘金鈴銀線’無疑!”
“金鈴銀線?”
程天陽聞言一愣,下意識的接口說道:
“兄臺所說的金鈴銀線,莫不是昔年縱橫一時的掘墓大盜?”
“程總鏢頭到了。”
“見過程總鏢頭?!?
聽到程天陽開口,眾人當即又紛紛與之見過。
各自客氣了兩句之后,道無名這才說道:
“程總鏢頭所說不錯,方才看那老者施展手段,我唯一能夠想到的,便是銀線先生了。
“此人以線為刃,手段凌厲萬分,多年之前北淮之地出了一座大墓。
“朝廷立刻派人看顧,卻不想,還是被這幫地老鼠光顧。
“而這伙人,便是以金鈴銀線為首。
“他們殺光了當時的官兵,掘了那座墳……甚至,還在那座墳的周圍布置下了‘千鈴萬仞陣’。
“足足三年時間,都難以盡數(shù)破去。據(jù)聞,縱然是到了如今,時而也會有山間小獸被當年所設(shè)銀絲所傷……平白斷了腿腳?!?
程天陽恍然大悟:
“千鈴萬仞陣……怪不得有這般威力。
“這二人我也曾經(jīng)有所耳聞,只不過,他們不是十年前便已經(jīng)伏誅了嗎?”
道無名輕輕搖頭,一邊開口,一邊領(lǐng)著眾人往前走:
“若說旁的事情,小生還真的未必知道。
“不過此事,卻是有所耳聞。
“當年他們并非伏誅,而是歸順了朝廷。
“只因為,金鈴夫人有了身孕……”
“懷孕了?”
唐畫意眉頭一揚:“這跟歸順朝廷有什么關(guān)系?”
“哎,厲兄有所不知。”
道無名看了一眼這個同道中人,輕笑一聲:
“金鈴銀線挖墳掘墓多年,有損陰德,再加上古墓之內(nèi)尸氣太重,長年累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