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
將這人扎的兩眼呆滯,口沫橫流。
時而低吼,時而慘叫,好似受傷的野獸。
“師弟!!!”
寧九鳶一看到他,眼珠子頓時紅了。
這正在受盡酷刑折磨的人,不是旁人,正是鳳梧。
實在是難以想象,吃飯之前尚且滿是少年意氣的鳳梧,在這短短時間之內,竟然被人折磨成了如此模樣。
寧九鳶上前一步,伸手便要去拽他腦袋上的銀針。
只是手指正要落下,卻又停了下來。
這一次不需要旁人制止她,她就知道,這般往外拽絕非正理。
這銀針看著兇狠,誰知道又是以什么樣的手法打入頭顱之中的?
自己不明究竟,強行拽下,萬一害了鳳梧的性命,那該如何是好?
寧九鳶一時之間手無足措,只能流淚。
這對他們來說,實在是無妄之災。
本就是跟道無名他們一道,準備折返長青府棲鳳山莊的。
誰能想到,中間住了一家廢棄的驛站,竟然落到這般田地?
“寧姑娘莫要驚慌,此間不見那老者蹤跡,內里當還有玄機。”
道無名沉聲說道:
“找到此人,說不得便有解救鳳公子之法。”
寧九鳶聞言頓時點頭:
“前輩所言不錯,找到他……一定要找到他!”
而她的話說到此處,便已經聽到了咔嚓一聲響。
一側的墻壁忽然升起,現出了一個門戶。
眾人往門戶邊上看了看,就見滿盛名正默立一旁,惜字如金。
“走!”
……
……
“十八天魔錄,萬古第一悲!?”
江然帶著阮玉青,此時已經站在了中間的平臺之上。
只是站在此地,看向周遭的劍器陣,江然還是禁不住微微蹙眉:
“這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難道說,這十八副慘絕人寰的浮雕,記載的便是十八天魔錄的十八種武功?”
阮玉青有些猶豫的猜測。
江然斷然搖頭:
“這不可能。”
他從唐畫意的口中了解過十八天魔錄。
知道這是魔教的十八門無上魔功。
而至今為止江然就所知道的有李飛云的血鼎真經,魔教教主的大自在天魔萬念訣,乃至于唐畫意的天機斗轉大移形法都出自于這十八天魔錄。
雖然數目上跟這十八遵劍器吻合,可這區區浮雕,絕對不可能蘊藏著這樣高深的武功。
阮玉青也覺得自己這個猜測是有些離譜的。
只是一時之間,也想不到其中關鍵。
嘆了口氣:
“百年之前,天下第一高手楚南風大破魔教。
“十八天魔錄自此散落江湖……這百年來也掀起了一場場血案。
“卻沒想到,秋辭驛這小小的一處驛站之下,竟然還藏著跟十八天魔錄有所關聯的所在。
“若這萬古第一悲所說的,并非是十八天魔錄……
“那會不會是這十八副浮雕,會不會是十八天魔錄之中的一門武功?”
江然的表情頓時有些古怪:
“我也是這么想的……只是……”
兩個人對視一眼,想到那浮雕之上所刻繪的圖案,一時之間都覺得有些難以接受。
倘若他們這個猜測是真的,那修煉這門武功,到底得付出什么樣的代價?
‘噬心’‘挫骨’‘焚煮’‘火烹’‘長針貫腦’,種種慘狀不一而足。
這些酷刑任意一種,都可以叫人死在當場。
又有什么人能夠真的將這武功練成?
“這絕不可能。”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