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
貴公子聞言眼珠子閃閃發光:“落日坪品茶賞琴大會,我可是有所耳聞,可惜小弟平生只喜歡黃白之物,對我彈琴,如同對牛彈琴。這才沒敢去湊這個熱鬧……
“不過料想此琴拿來賣的話,我大概三輩子都不用愁了。”
“天大富貴,也可能是天大禍患。”
江然一笑:“就怕你等不上三輩子,這輩子就已經到了頭。”
他如今說話已經是很不客氣了。
本來今天客客氣氣的來了,但是經過了獨孤雄以及林晚意以及野狗道人這么一折騰,這份客氣也就蕩然無存,因此說話也就少了幾分顧慮。
貴公子倒是不以為意,撓了撓圓嘟嘟的大腦袋:
“江大俠言之有理,不過,這富貴在前,誰又能視而不見?
“如果真的有這樣的機會,縱然是冒險,也是愿意嘗試一下的。
“說起來,江大俠可知道,小弟為何自稱貴公子?”
“……”
這話倒是把江然給問住了。
端詳了一下這小胖子身上的珠光寶氣,笑著說道:
“莫不是因為……兄臺貴不可言?”
“差不多。”
貴公子哈哈大笑:“因為我這一身家當貴的很啊……我跟您說,光是這一個扳指就上千兩。我這一身扔出來,誰敢說……它們不貴?它們這么貴,都在我的身上掛著,我不是貴公子,誰是?”
唐畫意差點沒忍不住笑出來。
感覺這小胖子,要么是裝的單純,要么是真的蠢。
卻聽野狗道人忽然深吸了口氣:
“富貴……富貴……你小子又知道什么才是富貴?”
“哦?”
貴公子瞥了這老道士一眼。
他方才被江然一把拿住,隨手就給扔地上,看上去實在不堪,因此小胖子言語之中也沒有多少敬重:
“你個老道士又能知道什么是富貴了?”
“嘿嘿嘿……”
野狗道人哈哈大笑:
“貧道自然知道,而且,貧道很快,便要貴不可言!!”
他這話說完之后,看向了關錦秋:
“夫人,老道乏了,先去歇息一二,晚點再跟夫人請安。”
“……好。”
關錦秋眉頭微蹙。
靜潭居士也是連連皺眉,瞪了這老道士一眼。
人家一個婦道人家,你又不是他的手下,兒女,沒事跑到人家跟前請安作甚?
而且,現如今天色雖然還不晚,但是等你休息好了,也是日暮時分,這話傳出去,好說不好聽啊。
好在這老道士年紀大,倒也不至于有些不清不楚的嫌疑,靜潭居士便也未曾真個發作。
江然則見這老道士全然換了一副模樣,背負雙手,搖頭擺尾,好似真的有天大富貴正在跟他招手一般。
雖然說先前那件事情還沒有清算完。
可江然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說,便暫且按下,對關錦秋說道:
“不過說起來,最近這一段時日,我又有機緣得了一張好琴。
“雖然不如焦尾……卻也絕非尋常可比。
“知道在下得了這琴,在下的兩位至交好友,便連著催促,想要讓我將這張琴交給夫人過目。
“卻不知道,夫人以為如何?”
“至交好友……讓我過目?”
關錦秋看了江然一眼,又把目光轉到了靜潭居士的身上。
這才輕輕點頭:
“原來如此,若是好琴,我……我自然是想要看看的。
“只是這幾日,紫月山莊事忙,我這身體,也越發的大不如前。
“倒是不敢……不敢急于一時。
“待等此事稍歇,少俠再與我一敘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