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后,便直接去了古希之的房間。
開門入內(nèi),靜潭居士豁然驚醒。
看到江然之后,這才松了口氣:
“你沒事就好,昨天晚上去了何處?”
“這事一言難盡。”
江然一邊說著,一邊將手里的關(guān)錦秋放下。
靜潭居士舉目一瞅,眉頭微微蹙起:
“這是……”
床榻之上,原本看到江然進(jìn)來就在假寐古希之,聞言順勢往關(guān)錦秋的身上掃了一眼。
他之所以假寐,倒不是不想見江然。
只是每一次見面都很尷尬。
兩個人對于俠義的理念是不同的,經(jīng)常因此鬧出矛盾,這一點(diǎn)就跟唐畫意見他是一樣的。
可唐畫意囿于厲天心的人設(shè),口舌之上總是爭辯不過。
但江然不同……他能言會道,每一次都把古希之說的啞口無言,甚至感覺江然所言未必沒有道理。
為了不讓自己心頭堅(jiān)持的東西發(fā)生動搖。
他就盡可能的對江然視而不見……不然的話,他害怕自己真的被江然洗腦。
此時聽到還有客人,方才瞥了一眼。
然而這一眼之后,他周身猛然一震,也不知道是從何處涌現(xiàn)出的巨大力量,讓他一下子就從床榻之上翻了下來。
他筋骨損傷,需得數(shù)月調(diào)養(yǎng)方才可以下床。
這一摔自不免齜牙咧嘴,靜潭居士更是嚇了一跳:
“你怎么了?屁股讓蛇咬了嗎?”
古希之卻不去理會靜潭居士,而是努力的朝著關(guān)錦秋的方向攀爬,口中喃喃道:
“秋兒……秋兒……是你嗎?
“你……你怎么變成,變成這般模樣了……”
“你瘋了?”
靜潭居士一腦門官司:“你說她是誰?”
江然都感覺自己好似是在聽神話:
“你怎么確定,她是關(guān)錦秋的?”
“不知道……但我知道,她就是秋兒。”
古希之抬頭看向江然,一時之間老淚縱橫:“她是秋兒對不對?”
靜潭居士看他言之鑿鑿,哪怕平日里對其再有如何不滿,哪怕昨日方才在悅山堂見過孟夫人,此時也不免下意識的看向了江然。
想要尋找一個答案。
江然輕輕嘆了口氣。
這事他本來不是打算現(xiàn)在說的,畢竟關(guān)錦秋變成了這幅模樣,只怕親媽見了都未必能夠認(rèn)出來。
誰能想到,古希之竟然沒有半點(diǎn)道理的直接就認(rèn)出來了?
事到如今,他也只好嘆了口氣:
“雖然我不知道古前輩是怎么知道的,但是你說的沒錯,她是關(guān)錦秋。”
這話一出口,靜潭居士的臉色便是一白。
古希之則滿臉悲慟,再也顧不上其他,努力爬到了關(guān)錦秋的跟前,拉過了她僅存的那只手,眼淚大顆大顆的落在她的手背上:
“怎……怎會如此……怎會如此啊?胳膊……胳膊呢?
“是誰,是誰把你害成這樣?
“師兄定要將其千刀萬剮,挫骨揚(yáng)灰!!”
哪怕被江然點(diǎn)了穴道也動不動就咬牙切齒,恨不能從江然身上咬下一塊肉的關(guān)錦秋,此時面對這拉著自己手的老頭,卻忽然沒了脾氣。
只是定定的看著他。
忽然,她動了動和劍刃嵌于一處的那只手,可剛剛抬起,卻又落下。
然后把古希之抓著的那只手抽了出來,有些忙亂的去擦古希之的眼淚。
咽喉之中發(fā)出含糊不清的聲響,無人能夠聽明白,她到底在說什么。
只是當(dāng)中滿是悲色。
靜潭居士到了此時方才醒悟過來,他狠狠地?fù)u了搖頭,看向江然: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少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