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到,如今倒是有人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了。”
房莎莎干笑一聲,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而這道路卻是越走越往前。
一路走出,一直到手里的蠟燭徹底燃盡,竟然還沒有走到頭。
“不是說在地下密室嗎?按照路程來看,咱們如今只怕已經出了安寧鎮了。”
江然回頭看房莎莎。
如今地下一片漆黑,江然運轉目力,勉強能夠看到房莎莎的身影。
可房莎莎隨著燈光暗淡,便什么都看不到了。
心中自然難免驚慌失措,察覺到江然的聲音之后,下意識的抓了過來。
一直到碰到了江然的手,這才好似救命稻草一般死死的握住。
江然眉頭挑了挑,就聽房莎莎說道:
“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們一直都說,甄誠就藏在這里的地下密室之中。
“可我也沒有機會進來。
“難道……難道他們知道我和甄誠的關系,所以,在有意誤導我?”
江然點了點頭:
“這倒也難說,不過,既來之,則安之,我倒是想知道,這甬道到底通向何方。”
說話間,他抓著房莎莎的手腕,讓她松開抓著自己的手。
房莎莎手掌顫抖,滿是恐懼,不情不愿的放開手。
江然嘆了口氣,還是將衣袖遞到了她的手中。
房莎莎這才松了口氣:
“多謝少尊……我,我給您添麻煩了。”
“算不上。”
江然擺了擺手:
“咱們繼續往前走吧。”
兩個人再不多言,繼續往前。
約摸著又走了一炷香的功夫,原本平緩的道路,又變得陡峭起來,并且甬道開始越來越窄。
起先這里尚且能夠容納兩人并肩而行。
到了此時,已經僅僅只能容一人行走,再往前,則變成了無法直立,兩個人只能貓腰前行。
到了最后,則是趴在地上往前走。
這樣的洞穴,江然感覺有些熟悉。
當時在秋辭驛下,他曾經遭遇過這樣的洞穴,只能在里面爬著走。
那是盜墓的打出的盜洞。
江然心中念頭輾轉,正要說些什么,眼前卻忽然一開,已經來到了一處密室之中。
他飛身踏足其中,回頭將房莎莎也接了出來。
房莎莎的臉色蒼白,顯然是經過這樣的一路,對她造成的沖擊不小。
許得知道人長期處于黑暗逼仄的環境之下,對于心里的壓力是很大的。
這種環境之中,就算是有些光芒,都會覺得陰影之中滿是醞釀的恐懼。
更何況他們什么照明的手段都沒有。
一路走到現在,這姑娘還能夠保持理智,沒有大喊大叫,已經頗為難得。
江然則是從懷里拿出了火折子……
之所以在甬道里不用,是因為在那種不知道要走多長時間的情況下,火折子根本堅持不了多久。
拿出來也是浪費。
此時來到一個陌生的環境,正合適取出照明,查看周遭是否有可用之物。
火光點燃,房莎莎下意識的瞇起了眼睛,再看周圍,頓時驚呼一聲。
就見墻角處,正有一具白骨。
而在邊上,還擺放著兩口棺槨。
其中一口已經被人推開,另外一口則原封不動,只是從棺槨的縫隙之中,似乎曾經往外流淌了什么東西,如今呈現流淌形狀的黑褐色痕跡。
只看的人觸目驚心。
房莎莎卷縮在一處不敢往前。
江然大概的轉了一圈,還來到了那棺槨處往里面瞅了瞅,點了點頭。
回頭再看房莎莎,就見到她滿臉煞白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