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魔教中人,不殺人才叫人覺得不可思議。
他震驚的是,這魔教中人,殺人竟然還跟自己打個招呼。
當即鬼三想都不想便說了一個字:
“能。”
下一刻,燕獨行的腦袋便已經扭轉一百八十度。
一直到死,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死的。
唐詩情至此已經回到了唐畫意的身邊,開聲說道:
“離開的活,留下的死。”
八個字,多說一個字,他們都沒有資格聽。
而場內的這群妖魔鬼怪,卻好像是真的看到了兇神惡鬼。
想都不想,轉身就跑。
面對唐詩情這樣的人……留在這里,就是死路一條。
認真想想,此人或許比府主還要深不可測。
唐詩情搖了搖頭:
“咱們回去,接著護法。”
“原來,護法就是不讓外人打擾到他啊?”
沫兒至此方才明白,什么叫護法。
唐詩情看了她一眼,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笑意:
“沒錯,護法便是要讓行功之人不受干擾。”
“那他們方才……”
沫兒忽然反應了過來。
“他們是故意的……只是選錯了人。
“這樣的手段,對他們兩個來說,根本毫無意義。”
……
……
確實是毫無意義。
房間之內,如今呈現的是一副怪誕而又奇妙的景象。
床上坐著的兩個人,都已經漂浮在了半空。
床單呼啦呼啦的,似乎要飛起來,卻又差了一點力氣,又好像是被什么東西壓住了,難以展翅高飛。
桌子上的茶杯和茶壺,都在半空之中飄飄忽忽,起起落落。
還有很多小物件,全都脫離了原本所在的位置。
停在了半空之中。
如果此時此刻,有人踏入這個房間,哪怕他什么都沒做,只要伸手去碰觸那扇大門,都得被一股強烈到了極致的力道,直接打飛出去。
內功弱的會被直接打死。
內功深厚的,也要身受重傷。
只因為此時此刻,江然的內息運轉已經到了一個極為夸張的地步,整個房間之中每一分,每一寸,都充斥著他的內息。
內息含而不發,否則的話,這個草廬早就沒了。
江然的手仍舊按在府主的后背上,府主一頭長發朝著兩側飛揚。
耳邊就聽到江然開口:
“看來你這府主也不容易,外面的這幫人可不安好心。”
“自我成為府主的那一刻開始,在這無心鬼府之內,想要殺我的人都只有增長沒有減少。
“習慣了。”
府主閉上了雙眼,到了此時,她也感覺到了吃力。
江然給她的內力太過深厚,僅僅只是搬動這些內力,就已經讓她疲憊不堪。
而且,哪怕有江然的銀針幫襯,她調動內息之時,也好似千刀萬剮一般,痛苦不堪。
可縱然如此,她也仍舊咬牙堅持……否則的話,自己就真的沒有活路了。
所以,她的話,已經不如先前那么密了。
可感受著體內的內力,她還是忍不住開口說道:
“本以為,已經盡可能的……高看你一眼……
“如今看來,到底還是小看你了……
“你……當真對本君沒有興趣嗎?”
“府主需得收斂心神,如今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除了化功散,待等本尊收回內息,所有的傷勢都會爆發。
“因此,接下來的時間里,你最好謹守本心,莫要胡思亂想。”
江然的話傳入無心府主耳中,頓時讓她一愣。
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