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學方向的成果,據說南理工那邊也打算發(fā)布進展報告了,還開了個學術會議,要跟老美打擂臺。”
“我總覺得,他們應該是手里攥著什么秘密武器,要不他們應該不會那么自信才對”
這條評論發(fā)出之后,不出所料的,原本和諧討論的網友們立刻分成了兩派。
其中一派認為化學法難度過高、南理工技術底蘊太差,基本上不可能在短期內取得成果。
而另一派則認為,近幾年華夏科技的發(fā)展都呈現(xiàn)出某種不可思議地跨越性趨勢,這一次很可能也不例外。
兩撥人馬爭執(zhí)不下,漸漸地,單純的技術討論開始變了味。
“伱們想的太美了,總以為自己可以實現(xiàn)彎道超車,但你們有沒有想過,技術的積累本來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別以為搞出了一些應用技術上的突破就有多了不起了,在基礎科學領域,老美才是老大!”
“你以為我們材料學很強嗎?別扯了!不說全氮陰離子鹽項目,金屬氫項目,不還是要靠外援嗎?”
“認清現(xiàn)實,正視差距吧。”
“呵呵,樓上的是跪太久了站不起來嗎?我們的材料學不強?你自己去翻翻《先進材料》,看看這幾年我們有多少論文?”
“別的不說,光是航空領域新材料,這幾年就出了多少了?”
“要不然,你以為我們的飛機哪來的,航母哪來的,導彈哪來的?”
“光是有材料更新并不代表材料學就強,那些高溫阻燃材料不過是在現(xiàn)有的理論基礎上進行的重新排列組合罷了,跟全氮陰離子鹽的難度相比,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一個是老技術的優(yōu)化,一個是嶄新的新技術,能一樣嗎?”
“別說那么多了,你們要是覺得南理工牛逼,讓他們直接拿成果出來啊,你看看他們敢回應嗎?”
“呵呵,拿出一個‘因為意外已經消亡’的成果嗎?誰還不會啊.”
爭論愈演愈烈,而沖突的核心,也慢慢集中到了進行著同類研究的南理工項目頭上。
無論所持的觀點是正面還是負面,所有人都在期盼著南理工能站出來回應、能公開他們的最新進展。
然而,處于討論中心的南理工卻從始至終都沒有做出任何回應。
因為,這只規(guī)模不大的研發(fā)團隊,此時正在集中他們的全部力量,對項目發(fā)起最后的沖刺。
技術、工藝已經完全確定,距離真正合成出全氮陰離子鹽,只有一步之遙了
另一邊,倫敦,國家復合材料中心。
布魯克·寇茨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而他的對面則是從在帝國理工時期開始就一直跟著他的學生、同事兼朋友菲林·威瑟斯。
布魯克罕見地沒有在這個本該享受下午茶的午后離開中心,去到他熟悉的咖啡館里喝上一杯加滿糖的紅茶,而是反常地留在了辦公室里,仔細地閱讀著一封來自華夏的郵件。
對他這樣地地道道的英國人來說,這似乎是有些太過于辛苦了。
如果放在以往,無論是因為何種原因而被迫“加班”,布魯克都少不了要在嘴上咒罵幾句,甚至有可能會就此罷工。
但這一次,他卻樂在其中。
原因很簡單,這封郵件里所書寫的內容、以及這些內容給他的趣味,已經超過了喝不到一杯完美的下午茶的損失。
對他這樣的學者來說,能接觸到新的東西、新的思路,永遠都是第一優(yōu)先級上的事情。
而就在他沉浸于郵件的內容中不可自拔時,一旁的菲林突然開口問道:
“布魯克,你真的決定要改變行程,放棄洛杉磯,前往華夏了嗎?”
“要知道,我們在兩個月前就已經跟克里斯特那邊確認了意向,現(xiàn)在突然變更,不僅有可能交流的機會,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