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王建成完成溝通之后,陳念收到了他發過來的stu病毒樣本——當然,這個病毒現在已經被他更名成“絜鉤”了。
這是山海經記載里一種傳播瘟疫的異獸,“見則其國多疫”,大概也是寄托了王建成對這個病毒的美好愿望。
不過,陳念總覺得他起的名字到處都透露著一股中二病的氣息,如果是讓他來取名,他更偏向于上世紀冷戰中的蘇式命名法。
地點加代號加編號,最后還得加上“工程”兩個字,例如葉卡捷琳紅色星芒437號工程。
讀起來既能讓人感受到嚴肅而謹慎的秩序性,又飽含著獨屬于那片冰天雪地的浪漫主義情懷。
如果按照這樣的命名法,這個“絜鉤”病毒應該叫什么?
長安電子瘟疫0219工程?
嗯.聽起來有股賽博朋克的味道了。
陳念不由得笑了笑,他接收了病毒文件,掛上虛擬機,自己重新把病毒重新跑了一遍。
雖然說他的技術不算很強,但應付這些基礎性的工作還是綽綽有余的。
花了大半天的時間,陳念確認絜鉤病毒基本可用,于是便直接把它甩給了李想。
后者對王建成的效率同樣也是大為驚嘆,收到文件之后,他第一時間趕到了陳念的辦公室,開口問道:
“怎么回事?那么快就做出來了?功能上沒問題吧?”
“基本上沒問題,我測試過了。”
“不過,這個0.1版本的病毒不是拿來直接使用的,它只能充當一個模板,后續情報部門要針對攻擊目標做好個性化定制。”
就像陳念一開始說的一樣,Stu、或者說現在的絜鉤病毒,都可以一分為二地來看待。
感染、傳播、隱匿是一部分,進攻、破壞是另一部分。
而對于“破壞”這一部分,每一個不同目標所適用的方案也是不同的。
“我明白,這點最基本的東西我還是懂的。”
李想連忙點頭,他雖然從來沒有聽過關于Stu的傳說,也不是專業的從業人員,但對“裝備適用性”這個概念,還是很清楚的。
于是,他繼續問道:
“如果說后續要開發專用版本,那是不是意味著,我們從現在開始,就要開始選擇目標行業了?”
“比如是針對電站還是大型機加工廠,是針對交通運輸調度部門,還是針對通信管控部門,這都需要有一個提前的規劃吧?”
“沒錯。”
陳念立刻回答。
“但是,這部分的計劃制定,就不歸我們來管了。”
“實際上,你們情報部門也沒有發言權。”
“歸根結底,還是軍方需要摧毀什么,你們就去制造什么,這一點,我估計你的權限都是不夠的,直接交給上級部門,讓他們去溝通決策吧。”
“伱們就負責做好后期的執行落地工作好了。”
“明白。”
李想再次點頭。
他當然知道陳念所謂的“執行落地”是什么意思。
說白了,就是真正會把手弄臟的那些活兒唄。
這幾年的時間,李想雖然主要負責的是輿情方面的工作,但由于從屬關系的特殊性,他也沒少跟正兒八經的“執行部門”打交道。
甚至曾經有一段時間,他還想調到那邊去干一段時間,不過在聽完工作內容介紹之后,他瞬間就沒興趣了。
那些所謂的一線情報員,其實無論是在身份還是工作內容上,都沒有多么神秘,除了深埋在水下的大魚,絕大多數的情報人員負責的還是相對簡單、相對常規的事務。
周一收集媒體和政府公開信息,周二四六跟線人聊天吃飯,周日匯總形成報告傳遞。
有人專攻鋼鐵供應鏈,有人專攻大宗農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