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絕對不能允許戰(zhàn)爭以這樣的方式發(fā)生,更不能允許它在這樣本來就混亂的時局下發(fā)生。
打起來,一切問題就能解決了嗎?
這是很多人的看法,也是那些鼓吹著影響力擴張的好戰(zhàn)分子的意圖,可在他看來,這根本就是扯淡。
必須現(xiàn)在內(nèi)部穩(wěn)住,才有可能對外輸出。
否則的話,光是內(nèi)部矛盾導致的戰(zhàn)爭機器磨損,就足以把這個國家拉下深淵了。
所以,在輿論如此洶涌的情況下,他卻還是堅持發(fā)出反對的聲音。
但,他隱約能看出來,自己的反對,開始漸漸變得無力了。
總統(tǒng)身邊的那個特別軍事顧問.他從未表態(tài)過支持誰,但他無論在行事邏輯、還是在立場上,都顯得有些可疑。
也許,自己應該想辦法干掉他。
——
從話語權(quán)的角度將他抹除,把他從總統(tǒng)身邊調(diào)開。
再等等吧,總會有機會的。
鮑勃嘆了口氣,拿出手機,給自己的助理打去了一個電話。
“你在哪里?我準備要走了。”
電話那頭,助理的聲音有些慌亂。
“抱歉,抱歉長官,我還在衛(wèi)生間,我這里出了一些意外,我還需要幾分鐘——你能先回到里面等我?guī)追昼妴幔俊?
聽著聽筒里傳來的嘩啦啦的水聲,鮑勃遲疑了片刻,回答道:
“你自己回去吧,我來不及了。”
“到辦公室找我,我們需要盡快討論后續(xù)的策略。”
“明白,我很快就能解決,我會跟在你的車后。”
“好,那就這樣。”
鮑勃掛斷了電話,坐上了自己的防彈林肯。
這輛車已經(jīng)陪伴了他超過3年了,無論是在安全性還是在舒適性上,都讓他極為滿意。
“總統(tǒng)同款”,他總是這樣說。
而事實上,這輛車的設計確實也跟陸軍一號有許多相似之處。
同樣的防護等級,同樣的電子化設計,同樣有不可降下的車窗,同樣厚重的裝甲.
鮑勃下意識地看了左側(cè)的車窗一眼——而那后排唯一一扇可以降下7厘米的車窗,此時還關(guān)得好好的。
他放松地靠坐在了座椅上,微微閉了閉眼睛。
他的腦子里不斷閃爍著各種各樣的畫面,政客口中噴出的口水、軍官揮舞著的手臂、總統(tǒng)木然的表情、燈光、戰(zhàn)火、星條旗
幾秒鐘后,鮑勃重新睜大了眼睛。
而隨后,他看到了令他無比驚駭?shù)囊荒弧?
那扇車窗,降下去了。
隨后,一個黑點在他的視線中放大——這也許只是種幻覺。
但下一秒,他就墜入了無盡的黑暗。
“鮑勃已經(jīng)死了,你還覺得你那個所謂的組織,真的是想做什么好事嗎?”
“他們能直接對一個國家的核心層下手,如果讓他們拿到了所謂‘星火的核心機密’,你覺得,這個組織還能存在嗎?”
成都,審訊室里,一名從未露面的專員坐在林晨的對面,向著審訊椅上的林晨推過去一份最新的新聞紙質(zhì)件,神情嚴肅地開口說道。
而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后,林晨的臉上先是閃過了一絲驚訝,隨后又突然皺起了眉頭。
“不可能。”
“這條新聞不可能是真的——理論上來說,這不符合他們的核心利益。”
“一旦鮑勃死了,整個美國的軍方體系、政治體系都會陷入崩潰,而一個重要人物的死亡,必然會引起重大的動蕩——我們將成為首當其沖的被懷疑對象。”
“這根本就不合理,他們怎么能這么干?”
“你們想讓我說實話的話,應該用更好的手段,而不是試圖欺騙我”
“這就是你的問題,林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