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人要殺我。”莫墨拉著中年警察的衣袖,裝作驚慌樣,渾身發抖,如被嚇壞的小雞仔,探出頭來看獨眼三,脆弱弱地說。
中年男警轉頭看著眼前的小孩驚嚇得哭了,安慰說道:“沒事,我們來了。”
“別聽這小孩胡說,他誣蔑我,他偷了我的手機,我想搶回來而已。”獨眼三抬起頭看清是警察,心驚狡辯,但眼里迸發出怒火,似乎要把眼前的小孩燒了。
他麻的小屁孩,剛才還笑嘻嘻,如今裝哭,裝可憐,偏偏兩個警察相信了,獨眼三真想把這小孩給撕了。
這小孩太賤了!
“你才胡說,你偷進我家門偷東西,被我發現了,就想殺人滅口,我已經用手機錄像下來了。”莫墨抹了一把眼淚,又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手機,并打開錄像示給警察看。
獨眼三聞言,暗知不妙。
中年警察拿過手機看了下,嚴肅說道:“的確是入室盜竊!殺人未遂。”
“小墨沒事吧?”莫華跑過來,向到莫墨安然無恙后,松了一口氣,看清被青年警察反扣在地上的人后,怒罵,“艸尼麻的獨眼三,你要殺我侄子?”
“狗屁的才要殺你侄子,我是這種人嘛!”獨眼三怒氣沖沖,慌忙解釋,“警察,你別聽他說,他家有錢了不想還我,我可有借條,他們不給錢,我親自來拿。偷進他家是不對,但殺人未遂就說不這去了,你們可看到我拿刀殺人?”
中年警察掃視了下,果然,這人除了帶些工具,也沒帶刀。回想來的時候,接線員說這小孩說是帶刀的,還呆在屋里,怎么突然間跑在外偷拍了。
再認真一看莫墨,這小孩不哭了,反而變得鎮定自若,根本不像剛才脆弱弱的樣子。從錄像來看,獨眼三入室偷竊是肯定了,從拍攝視角來看,這獨眼三好像是被坑。
中年警察用手銬把獨眼三銬了,銬法卻是前銬,方便其簽字。青年警察則去現場拍照取證,獨眼三才能盤坐在地上,回答中年警察的盤問和記錄。
“你借我們家多少錢?”莫墨看著四人的表情,臨時演戲,群演龍套都比他強,他也演得累,實在裝不下了,轉而問道。
“有條有據,一萬塊,借條放在家里。”獨眼三回道,顯得義正言辭,好像他入室盜竊還有理。
“那你身上帶的不止一萬塊吧,至少兩萬元。”
“那是我自己的錢!”
“你拿的是兩萬多塊錢,我都把票號抄在紙上,況且,這錢是我們從銀行剛取出來的,都有攝影記錄,這個沒法作假。”莫墨跑回屋拿出一張硬紙,蹲在獨眼三面前晃了下,結果被他搶過去。
獨眼三看都沒看,直接把紙揉成一團速度吞進肚子里,如刺哽咽在喉,實在難受,雙眼涌出流淚,淚水從臉上滾落下來。
莫墨看著獨眼三忍著疼痛吞下整張紙,實在佩服。
那可是硬紙呀,紙的棱角估計磨得他喉嚨傷破,可不是普通薄紙,莫墨都感覺于心不忍,中年警察和莫華也沒想到這獨眼三銷毀證據,他們想擋住都來不急了。
“你撕了又怎么樣,那是紙空白紙,真的在這,還有,我抄了兩張紙。”莫墨沒想到獨眼三來這一手,從口袋里掏出一張抄得滿滿字的紙,并得意地揚了揚手中的紙,譏諷說道,“來,你有能耐,再吞一張紙試試!”
莫墨嘴角一挑,他哪有閑情抄兩遍票號,向警察說道:“警察叔叔,袋子里的錢是不是他的,對下錢的票號就知道了。”
說完并向獨眼三諷刺地說,“這可是兩百張百元紙錢的票號,你借的有這么多嘛!”
腦子是個好東西,可惜這獨眼三不會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