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冉君翌如何出招,招式如何狠辣,仍連冉醉的衣角都碰不到。
二人武藝孰高孰低,立見分曉。
眾人紛紛開始議論起來,有驚訝于冉醉身手的,自然就有質疑二皇子水平的。
議論聲越大,冉君翌表現得越是急躁。
冉醉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方才那番言語相激,也不過是為了再加一把火,因為她知道,人在憤怒的時候,往往最容易狗急跳墻。
她想看看冉君翌袖子中究竟藏了什么東西。
冉醉這邊暗自打著自己的小九九,而一旁的坐席中,幾位官家夫人也在討論著她。
“沒想到平嵐郡主的武藝當真如此高強?”大理寺卿夫人驚訝道。
另一位夫人點頭贊同,“樂棠城的姑娘們大多喜好琴棋書畫,性情也都十分溫柔,沒想到這位郡主倒是特別,不愛紅妝愛武裝。”
有人調笑她道“怎么,相中了?難不成想要讓你家小子去求娶她?”
那夫人忙搖了搖頭,“我家那小子,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哪能消受得了郡主這樣這樣活潑的姑娘。”
她一時找不到什么合適的詞來形容這位平嵐郡主。
其實大多數夫人們和她的心態是一樣的,看慣了京城里柔順乖巧的女子,冉醉這樣活潑跳脫又身手敏捷的姑娘,她們也是欣賞的。可欣賞歸欣賞,若是真的成了自家兒媳,那可是萬萬不成的。
“我倒覺得郡主十分好,若我有個兒子,定是要去登門提親的。”一位夫人說道,她自己是武將家庭出身,和這些夫人的想法并不相同。
她對眾夫人道“我看你們還是別瞎想了,郡主金尊玉貴,又深得陛下青睞,未來必然是要賜婚的,你們不樂意她做兒媳,說不定人家還看不上你們呢。”
“要我說,”那夫人轉頭看向旁邊的許氏,“蘇夫人家的公子年輕有為,又文武雙全,若是配平嵐郡主,那才是一對天造地設的璧人。”
一旁的許氏方才并沒有加入眾人的討論,滿腦子想的都是近來讓她操碎了心的兒子,這個逆子,不但拒絕了上官小姐家的婚事,還在書房里藏了個神秘女子。那日,她問了許久,卻什么都沒問出來,甚至連那女子叫什么都不知道,一怒之下便他去跪祠堂,可這小子真是鐵了心了,不管怎樣就是不開口。
聽見有人叫她,許氏才扯了扯嘴角,“我方才走神了,你們在聊什么?”
“自然是平嵐郡主呀,”有人指了指臺上打斗的二人,問道“蘇夫人,你看這平嵐郡主如何?”
許氏這才抬眼,看清了臺上的冉醉。
她皺了皺眉頭,心底莫名覺得這位平嵐郡主似乎有些眼熟,但卻又不知從何處見過。
“郡主自然不錯,可我家小子已經有意屬的姑娘了。”許氏搖了搖頭。當然,她口中說的姑娘當然不會是那日出現在書房的冉醉,而是看起來柔弱溫雅的上官小姐。
眾人都隱約知道許氏最近與上官家走動的非常頻繁,如今看她的反應,心里也都猜出了個不離十。
那位武將出身的夫人微微有些遺憾。
隨著時間的推移,比試場上的愈發氣氛緊張起來,不出冉醉所料,又過了幾十招后,冉君翌終于被逼急了,在回身時狀似無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袖子,隨后,冉醉便聽見了幾聲細微的利器破空聲。
那聲音太小了,若不是習武之人耳聰目明,她又提前有所防備,還真不敢保證不會中招。
幾枚細小的銀針自他袖中飛速竄出,直奔冉醉而來,分別射向她的手臂和胸口,她故意裝作未曾發現的模樣,一動不動站在原地。
她想,既然是冉君翌自己作死,那就別怪她將計就計。
正思索著‘不幸中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