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許久未見,故而方才一直在敘舊,不知不覺說到了下午上課之時,他便想著不如留下來一同聽一聽下午的課,原以為方才上午眾人都已經走干凈了,沒想到冉醉居然還在這里。
也不怪他如此驚訝,畢竟在他的印象里,冉醉并不是一個能夠老老實實坐下來研究學術的人。
他想起了方才老師與他聊起的內容。
“先生,那個平嵐郡主可真是大膽,居然敢公然和令琪公主和那些公子小姐們對著干,只不過她自己那么干也就罷了,卻非要扯上先生您,著實有些氣人。”東方大儒身邊的小童子羽有些憤憤不平地說道。
聽他這么說,東方大儒并未生氣,反而笑著搖了搖頭,“她知道以老夫的性格,必然不會懲罰他們,所以才會替我打抱不平。她提出的懲罰措施并不過分,而且她解決問題的方式十分聰明,她今日所說的那番話,與其說是針對眾人,其實是說給令琪公主聽的。”
“令琪公主?”子羽有些不解。
東方大儒笑著瞅了瞅站在一旁的蘇子墨,道“子墨,你來解釋解釋。”
他知道,以蘇子墨的心智,想要看清事情的來龍去脈,并不是一件困難的事。
聽東方大儒如此問,蘇子墨道“令琪公主雖心性高傲,卻性格耿直,從不遮掩自己的錯誤,本性不壞,且在眾人中有較強的號召力。所以想要讓眾人心甘情愿地接受懲罰,只有先說服令琪公主,令琪公主一旦認錯,其他人自然不敢再有異議。”
東方大儒贊同地點了點頭。
他繼續問蘇子墨“你一直在京中,與平嵐郡主相處月余,對她有何看法?”
蘇子墨沉吟片刻后,才道“郡主此人,與京中女子不同。”
不,或許不只京中,冉醉的性格,實在與他認知中的女子差異甚大。
她不喜歡手工女紅,不喜吟詩賞月,行為舉止也絲毫沒有任何大家閨秀風范,可以說,若是用尋常評價女子的眼光去看冉醉,那絕對是慘不忍睹。
可她又是個非常特別的人,雖然莽撞,卻在大事上不出錯漏,甚至有著一般男子也比不上的果敢,說她不顧禮法,可她又偏偏活的坦蕩真誠,做事遵從內心,絲毫不愧對天地。
蘇子墨對冉醉的看法是矛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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