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蘇子墨瞬間變嚴肅的臉色,問道“蘇大人莫非是在擔心我?”
蘇子墨瞪了她一眼,“此時不是說笑的時候。
“那什么時候才是?”冉醉反問,蘇子墨時常被她逼的動怒,而她在逗他這件事上似乎也一直樂此不疲。
蘇子墨有了種想要立刻拂袖而去的沖動,他覺得自己就不應該特意離席來見她。
方才把紙條扔給冉醉后,她就一直頻繁地往自己的方向看,他焉能注意不到,原本并不打算有所動作,但見冉醉抓耳撓腮的樣子,還是心軟了下,這才尋了個機會離席,果然,她馬上也追了出來。
蘇子墨難得產生了幾分私心,雖說二皇子若當真與冉醉聯姻是一件對太子殿下不利的事,但也不是完全沒有應對辦法,他只不過是不愿看冉醉成為政治的犧牲品,才想著過來提醒她一番,豈料這人竟是如此反應,讓他覺得自己實在是多此一舉。
蘇子墨的臉色越來越黑,已經有了要爆發的趨勢,冉醉這才急忙補救道“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事情也許沒想象的那么糟糕。”
蘇子墨冷冷道“郡主請回答在下方才的問題。”
“你問那塊玉佩是不是當年陛下親自賞賜給清平王的那塊啊?”冉醉慢悠悠踱起了步,路過他面前時,笑著回頭看向他,“這玉佩的來源那么久遠,蘇大人居然還能知道。”
她轉了轉眼珠,緩緩吐出幾個字“是,也不是。”
蘇子墨不明白她這句話究竟何意。
冉醉解釋道“當年清平王府遭遇突變,我父母雙雙殞命,舅舅不放心我一個孤女留在京城,便將我帶去了臨境城,為也同樣帶走了那塊可以證明我身世的玉佩。”
“那玉佩是暖玉制成,又刻有‘清平’二字,理應是世間絕無僅有的,所以拿它來證明我的身份,的確是最合適不過的。”說到這兒,冉醉不禁感嘆,“看來楠妃娘娘還真是心思敏捷啊。”
蘇子墨敏銳地捕捉到了冉醉話中的‘理應’二字。
果然,下一刻,冉醉便狡黠地笑了起來。
“他們一定不會想到,我身上佩戴的那塊玉佩,并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蘇子墨有些詫異。
冉醉得意地點了點頭,道“我小時候調皮,有次和沈寒打架時,不小心把它摔成了兩半,因為怕被舅舅責罰,我倆便絞盡腦汁尋了塊相似的玉石,又找到臨境城中雕刻技術最好的玉石師傅,做了快仿制品,看上去勉強能夠以假亂真。”
這件事就連她的貼身丫鬟青映都不知情。
蘇子墨一臉不贊同的神色,“御賜之物豈可隨意仿制。”
冉醉打哈哈道“當時不是年紀小不懂事嘛,再說了,臨境城天高皇帝遠,就算仿制了,陛下也不會知道是不是?”
“你可知,此事一旦被發現,便是欺君的罪過。”語氣依舊嚴肅,他沒想到,冉醉的膽子居然已經大到了這個地步。
“那我能怎么辦,”她無奈地攤了攤手,“難不成要讓我坦白從寬,直接跟陛下說玉佩被我摔碎了?在我看來,那樣的結果應該也不會比欺君之罪好到哪里去。”
其實她說的是實話,御賜之物代表著君王對下屬的寵信和關愛,理應被受賞之人好好收藏,若是毀壞了,那就是大不敬之罪。
“反正無論如何,楠妃的計策此番肯定是要落空了,我仿制這枚玉佩的做法雖然不對,但陰差陽錯下也算是幫了點忙不是?”冉醉對蘇子墨道“到時候我就當場指出,那玉佩是假的,是他們想要蓄意構陷本郡主,人證物證聚在,看他們還怎么狡辯。”
蘇子墨搖了搖頭,覺得冉醉想的太簡單了,他問道“郡主如何證明那玉佩是假的?”
“只要找個行家來鑒定一下那玉佩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