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二殿下有時過于沖動,心性就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但對楠妃娘娘這個母親,卻是孝順的沒話說,倒也不枉娘娘為他殫精竭慮諸般籌謀。
翠姑姑突然想起今日聽兩名宮女私下議論的消息。
“啟稟殿下,還有一事,是老奴今日聽說的,不知當講不當講。”
“什么事?”
“今年恰好趕上承澤國皇帝六十大壽,承澤已派特使前來邀請我國前去觀禮?!?
“不錯,往年確實有這么一檔子事?!比骄畎櫭枷肓讼?,對于這種友邦的邀請,父皇必然不會拒絕,為了表示足夠的重視,以往都會讓他或者是冉邵辰代表出席,今年的話
“父皇讓冉邵辰去了?”
翠姑姑搖了搖頭“太子殿下的婚事大抵便定在今年年底,一時走不開?!?
冉君翌挑眉“那派了誰?”
翠姑姑附在冉君翌耳邊低聲說了句話。
“蘇子墨領隊,平嵐郡主同行?”冉君翌將她說的話在口中回味了一遍。
繼而臉上揚起了一個古怪又滲人的笑容。
“好,好得很!”
雖然人們常說仇恨容易讓人迷失心智,可不得不說,這種情緒在某種程度上也能起到激勵人心的作用,不管對于旁人效果如何,反正對于此時冉君翌顯然效果極佳。
此時他面上哪里還有半點頹然和失意的神色,滿心滿眼都被濃濃的憤怒霸占了。
冉醉可謂是他的宿敵,此番冉君翌在她手里吃了大虧,連弄死她的心都有了,蘇子墨原本就與冉君翌分立兩派,在玉佩這件事里也沒少推波助瀾,都可謂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此時這兩個人聚在一起,便是釘中的霸王,刺中的王者,叫他如何不生氣,如何不憤怒。
翠姑姑看著冉君翌的反應,暗自咬了咬牙,不知道自己把這件事告訴二殿下究竟是對是錯。
“去查查他們是什么時候出發的?”冉君翌喚來自己貼身侍衛,見那侍衛領命離去后,嘴角的那古怪的笑意越來越深。
在場的眾人,包括翠姑姑在內,都被那笑容弄得心驚膽戰。
直至那笑容到達頂峰,一連串的笑聲才仿若決堤一般放肆地傾瀉出來。
笑過之后,冉君翌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冰涼的語調自屋內響起,仿若暗夜中蟄伏待機的毒蛇吐信。
“本殿下要讓他們有去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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