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忍住自己想要跳腳的沖動。
人都走了,怪不得她等了這么久半個人影都沒出現過。
也不知道青映有沒有跟著隊伍一同離去,不過就算她還在這里,單憑自己恐怕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巖洞……一想到這些,冉醉就覺得自己的太陽穴開始隱隱作痛。
她真不知道該說蘇子墨什么好,這也太高風亮節了吧?犧牲起自己來居然都毫不手軟,真是個狠人。
只是可憐了她。
冉醉托著下巴,突然覺得自己像是個被全世界拋棄的小可憐。
蘇子墨靜靜看著冉醉的情緒由震驚轉為暴躁,再變成沮喪,整個人看上去有些頹唐,才終于肯動一動他那金貴無比的嘴唇。
“郡主不必擔心,待今晚休整一番,我們明日便可順著藤蔓爬往崖底,再與他們匯合即可。”
“那你的腳怎么辦?”冉醉看著他被樹枝牢牢固定住的腳踝問道。
人在攀巖時需要四肢協調,尤其是腳下要支撐住才行,蘇子墨如今腳腕吃不上力,又如何能爬下去。
“這個不必擔心,在下能夠應對。”
冉醉瞅了他一眼,似在思考這句話的可信度,不過看了半天,她也實在沒法從那張平靜無波的臉上看出任何情緒。
原來面癱也是有好處的,至少沒法讓別人窺探到心中的真實情緒。
既然蘇子墨敢說,那她也沒什么不敢相信的,管他怎么應對,反正能下去就行。
將剩下的肉串消滅干凈,天色已經開始變暗,冉醉同蘇子墨說了句早些休息,便躺去了山洞深處她用雜草和樹葉鋪好的‘床’上,只留給蘇子墨一個沉默的背影。
……
是夜。
月亮墜在天空中央,散發著淡黃色的光芒,星子散落在蒼穹里,仿佛一顆顆稀碎的晶石,看上去疏遠而又親密。
此時早已陷入沉睡的冉醉眉頭皺的緊緊的。
她做了一個夢,夢里,她站在懸崖邊上,手持利刃,一刀結束了面前黑衣人的性命。
那人的血噴濺到她的臉上,流進她的眼里,把視線染的模糊不清,她努力擦拭著眼睛,卻擦不掉那一抹鮮紅。
剛想叫出聲,忽而畫面一轉,變成她整個人懸在懸崖上方的情景,蘇子墨正抓著她的手,一人朝他襲來,冉醉將手中的劍飛擲出,那人還未得手,就已經被穿了個透心涼。
未能瞑目的眼睛死死盯著她,然后那人居然詭異地朝他笑了一下。
“你殺了我。”
“是你殺死了我……”
那仿若從地獄傳來的聲音,讓她從瞬間夢中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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