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她或多或少又與祁封交手過幾次,總之就是打心底里不愿意過多接觸這個人。
對于自己手下都舍得下狠手,這樣的人,誰知道他瘋起來會是什么樣。
冉醉看著祁封,此時他明明笑著,但這笑容展現在那具有強烈侵略性的五官上,讓人感覺不到絲毫喜悅與溫暖。
“久聞祁太子在辰國權勢滔天,無人能及,如今看來,這自多多情的功夫也實屬一流。”她向旁邊跨了一步“宴會上恐怕已經有人在尋你了,祁太子還是早些回去吧。”
話中趕人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可這人卻仍舊沒有離去,不但如此,似乎還有更加惹人厭煩的趨勢。
“郡主莫非還在因為當年比武輸給本殿之事心懷怨恨?”他上前一步,正好攔住冉醉的去路。
冉醉抬起頭冷冷看了他一眼。
“當年在戰場上你帶著兩個副將于本郡主纏斗,如此勝之不武,居然還好意思說出來?”
她原本并不想與這人過多糾纏,奈何這人非要上趕著找她的不自在,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既然郡主覺得勝之不武,那不妨此時再與本殿比試一回如何?”
他亮出手里的劍,又看了看冉醉腰間懸著的霜寒,承澤皇宮不限制攜佩劍入內,因而此時二人都待著自己的武器。
冉醉用看精神病一樣的眼神看著祁封,不知道這人到底要干嘛,這人不是為了求親才來的承澤么,不去宴會上巴結承澤皇帝,跑到這里來特意找她茬?莫不是腦子有包?
見冉醉遲遲未動手,祁封勾了勾嘴角“郡主莫非是怕了?”
說罷,竟然搶先出手,向冉醉襲來。
冉醉看著那向她飛來的劍光,心里如明鏡一般祁封不敢殺她,只是想逼她出手。
可她偏不想如他的意。
她定定站在那里,身形絲毫未動。
就在劍光快要迫近她時,另一把劍突然從她身旁突然斜刺而出,‘叮’的一聲挑飛了祁封的劍刃。
冉醉有些驚訝地抬頭,入眼便是一襲月白色的衣袍,離得近了,還能聞見那若有若無的青竹氣息。
“蘇大人來的可真是不巧。”祁封收劍入鞘,故作搖頭遺憾道“本殿正躍躍欲試準備與郡主切磋一番呢!”
躍你個大頭鬼,冉醉在心里白了他一眼,目光卻看向了蘇子墨。
月色下少年身型頎長,氣質冷清,一雙眼眸仿若有淡淡霜雪在其間凝結,而這雙眼睛,此時正落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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