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振興對著自己的獨子開口道:“康兒,你在英國念過書,這件事情你覺得該怎么處理。”
楊勝康作為楊家長子,十二歲就出了國,而且在英國一呆就是十五年,受到過新式教育。
在外面的時候,華夏人是最讓人看不起的一類人,走到哪里都會被歧視,哪怕你有錢也是一樣,人家根本沒把你當人看。
那些年他忍著屈辱,每天都努力的學(xué)習(xí)物理、化學(xué),對很多機械也能熟悉的運用。
回到家后,也是一心的想著怎么為國干點實事。
可惜天不遂人愿,山河破碎下,軍閥割據(jù),到處都是戰(zhàn)爭。
本來楊家托關(guān)系讓他在武漢省政府找了份工作,哪知道里面到處都是坑不說,天天屁事沒有一點。
里面的人還個個勾心斗角,至于想靠上那些光頭黨的大人物那也只能想想。
在武漢呆了快一年錢花了不少,但啥事都沒有,真心的朋友更是一個沒交上。
這不,一氣之下便回了家。
后來,他原本還想去黃埔軍校去當兵的,但是作為楊家的長子楊振興又哪肯讓他去當兵呀。
這不,還沒有先幫他娶了個老婆,畢竟傳宗接代才是更重要的。
這讓他這樣的社會精英是不可接受的。
父親問到自己,他也知道自己該說話了,這個世界到底有多黑他也領(lǐng)教過了的。
一個手上有上萬人的大軍閥,特別是還和夏斗寅、桂系都打過仗的,人家有多強就不說了,一個搞不好就是楊家滅族的大事。
不過,在他看來這次的事情對楊家來說也許是危機,但更可能變成機遇。
韋陽這個人他雖然不了解,但是一個土匪能這么快崛起,手下變得兵強馬壯起來也是很不容易,起碼這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特別是他能看上元山鎮(zhèn),還打算把這里當做基地,在自己看來他還是比較有眼光的。
想了想,他開口道:“父親,也許這是我們楊家的一場危機,更有可能變成一場楊家的機遇。現(xiàn)在到處打仗,土匪和軍閥沒什么兩樣。他們根本不事生產(chǎn),就想著搶地盤打仗。今天即便他不來,我們楊家遲早有一天也會出和今天一樣的事情。但是現(xiàn)在不同,韋司令既然想把這里當大本營來發(fā)展,就必須靠我們楊家來辦一些事情,我們也沒必要和他交惡。他看重的不是我們小小的元山鎮(zhèn)的土地,他是想要一個可靠的大后方。”
瞧到眾人都在聽自己說話,便又說道起來。“一個岳州肯定容不下他這一條大龍,如果我們能靠上他,對楊家也未嘗不是一次機會,他要地,我們這邊不是沒有地,南邊不是有一塊惡地種不出莊稼嗎,我們給他做軍事基地也沒什么。”
頓了頓后,他繼續(xù)說道:“再說照孩兒看來他應(yīng)該不是什么大奸大惡的人,不然他不會花這么大的代價消滅附近的土匪。這么些天也沒聽說他做過什么惡事情,買的東西也都付了錢,而且給的錢也沒比人家少。所以,孩兒覺得這是我們楊家一次機會。”
楊振興聽得眉頭一皺,開口道:“一山不容二虎,他容得下我們楊家嗎?”
楊勝康聽了笑著搖頭道:“人家根本沒把我們楊家看做老虎,只要我們不影響到他,他也沒有消滅我們楊家的必要。而且很多事情我們楊家還可以幫到他,他本人不是大族出生,基礎(chǔ)太差,雖然手上兵強馬壯,但是手上也沒有什么真正可以用的人。”
楊振興聽了點頭,楊勝康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自己和他作對的下場是什么,想想也清楚,事實上他自己也打算服軟。
楊家的幾百年傳承不能毀在自己手中,見大廳沒有人反對,便開口道:“那等下康兒和我一起見見他,再決定該怎么做。”
他話剛說完,一個家丁滿臉焦急的跑了進來,口里不忘把韋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