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定定的看著韋陽,愣住了。
韋陽到青島的事情他事先是知道的,組織上也希望這個“流動的金礦”能夠來青島。
青島的日本人在這幾年里不斷的擴大勢力以及影響力,他們的野心絲毫不加以掩飾。
如今已經是一九二八年,距離他們發動九一八還有三年左右的時間。
自甲午戰爭以來,日本人覬覦華夏這片美麗富饒的土地已經不再是什么秘密,做事情也愈加的沒有顧忌。
在他們眼中,華夏已然是囊中之物,就差在這片土地上的每一個角落都插上他們那面難看的太陽旗了。
紅黨的地下組織在這樣的環境中完全就是在夾縫中生存,其中的艱難自然不需多說。
這次得知韋陽要來青島,上級下達命令,要陳明漢暗中保護,一定要確保韋陽平安到達青島。
這次韋陽也的確是有些大意了,從那個夢中醒來之后,他的心情一直沒有得到舒緩,精神狀態很不好,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疏忽,忘記了如今的青島已經是危機四伏。
原本金劍是強烈要求要陪他一起來的,但是卻被他給罵了回去。
韋陽現在情緒不穩定,就想一個人靜一靜,所以愣是沒有讓任何人跟著。
夢里十年,實際上也就是一天而已。
眾人發現老板睡了一大覺之后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見韋陽瞪著眼睛不許眾人跟著,大伙兒也就沒敢堅持。
況且韋陽的身手大家都是知道的,只要不刻意張揚自己的身份,一個人出去也不會有什么危險。
但是誰都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陳明漢見韋陽一臉嚴肅的說要帶自己出去,心里有些想笑。
他在紅黨中的級別不高,并不知道韋陽太多的事情,只是知道他是岳州王,勢力很大,手里有人有槍又有錢,其他的他都不了解。
再陳明漢看來,韋陽也不過就是身材壯碩一些,看上去十分兇悍。
但是畢竟雙拳難敵四掌,何況對方是一個整編的警衛隊?
他站起身看著韋陽,面色平靜的說:
“韋先生千萬不要意氣用事,我說了,我自有辦法脫身,你只管放心。就算是最終我沒能脫身,那也是為了革命而犧牲,是重于泰山的!”
韋陽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思索了一會兒之后,他轉身拉開了船艙的門。
陳明漢面色一急,想要拉住他,但是卻慢了一步,韋陽已經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就在出門的瞬間,韋陽心里已經有了計劃。
他徑直走回甲板上,一個日本兵上前阻攔,被韋陽掄圓了胳膊扇了一記耳光,直接摔倒在地上。
旁邊的日本兵剛要動手,韋陽搶先大罵了一聲:
“八嘎呀路!立刻叫你們的最高指揮官來見我!”
他的身材本來就會對人產生一定的威懾,如今被陳明漢偽裝過之后的臉也沒有了原本的丑陋,鼻子上架著的那副金絲邊兒的眼鏡盡管看上去有些猥瑣,但是卻十分符合日本人的氣質。
幾個日本兵有些狐疑的看了看滿臉怒容的韋陽,小聲嘀咕了幾句之后,其中一人立刻轉身朝船下跑去。
韋陽從容不迫的站在原地,看都不看那幾個端著槍對著自己的日本兵,神色傲然。
時間不長,日軍大佐藤原長治在十幾個人的陪同下走上了甲板。
他走到韋陽面前,上下大量了韋陽幾眼,嘴里飄出一串日語。
韋陽臉上掛著有些陰冷的笑容,毫不客氣的也說了幾句日語。
作為一個二十一世紀的死宅,不會幾句日語這么對得起那些老師的種子?
而且韋陽一直都比較喜歡看那種隱晦一些的,要有些對話和情節的,日語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