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陳秋白這么一說,韋陽心里頓時就明白了。
蔣光頭這是派人來向自己興師問罪了!
他放下手中的茶盞,斜著眼睛看著陳秋白:
“那依特派員之見,韋某該當如何?”
陳秋白從口袋里掏出煙,遞給韋陽一根,試探著說:
“既然韋司令問道陳某,那陳某就說上一說,若如有什么不到之處,還望司令海涵。”
陳秋白說話滴水不漏,話還沒說就先把退路鋪好,由此可見,此人的圓滑世故可見一斑。
韋陽笑著擺擺手:
“特派員但說無妨。”
陳秋白端起面前的茶盞喝了一口,清了清嗓子,看著韋陽平靜的說:
“在陳某看來,日本人所圖之物,無非就是司令手里的黃金而已。司令給不給另當別論,但是著實不該將其戲耍一番。”
說到這里,陳秋白偷眼觀瞧,見韋陽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才繼續說道:
“如今外面的形勢韋司令你是知道的,日本人野心勃勃、步步緊逼,上面的壓力也很大呀!”
韋陽不懂聲色的點點頭:
“這件事情的確是韋某有失考量,但日本人之野心在于何處,相信特派員比我有數,難道,外面真的就這么等著對方先動手?要知道,戰場之上,搶占先機可是何等重要!”
陳秋白聽了韋陽的話,一張臉頓時皺成了苦瓜皮,長嘆一聲說道:
“司令所言極是,這些我又如何不知?但是,但是沒有辦法呀!現在局勢不穩定,各地大小軍閥各自為政,尤其是桂系的李、白二人,現在已經隱隱有了苗頭。另一方面,日本人企圖阻止我軍北伐,矛盾一觸即發,韋司令,你作為黨國的精英,要以大局為重啊!”
陳秋白這段話說的算是言辭懇切,就差聲淚俱下了,韋陽心里想笑,真像給他來一句“世界欠你一個奧斯卡”,但是他卻忍住了,因為,盡管陳秋白有些做作,但是說的卻是事實。
算一算時間,日本人應該就快對山東動手了。
占領濟南和膠濟鐵路,就是這一年發生的事情。
盡管心里不情、不愿、不甘,但是他卻清楚的明白,自己現在還沒有那樣的實力去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
韋陽心里清楚,現在的蔣光頭位子還沒有坐穩,對于各個派系、大小軍閥都心存芥蒂,甚至在不久之后,為了與姓馮的爭奪山東,還做出了讓占領膠濟鐵路的日軍暫緩撤離的荒唐之舉。
蔣光頭急于求成的心理他能夠理解,也承認在日軍全面侵華之后奮力抵抗,但是對于他的某些做法,韋陽是無法接受的。
但是他現在手里只有哦兩萬多人,根本無法改變大局,唯一能做的就是暫且妥協,謀求發展,等待時機和實力的成熟。
再三思量之后,韋陽對陳秋白說:
“特派員,能否容韋某思量一番在做決定?”
陳秋白這次來的任務就是讓韋陽向日本人妥協,現在見他松口,當即爽快的答應下來。
安頓好陳秋白之后,韋陽把自己關在房間里,開始計劃下一步的行動。
妥協可以,但是一定不能讓日本人占到丁點兒便宜,又要在蔣光頭那里交代的過去,其中的一些細節他必須要事先計劃好。
與此同時,有四個人正在趕來岳州的路上。
陳姝玥、朱興武,還有唐漢生和黃天南。
從陳姝玥口中得知韋陽回了岳州的消息之后,黃天南就一直坐立不安。
再三思量之后,他決定親自去岳州見一見韋陽,把成破利害詳細的跟他說一下。
陳姝玥無奈之下,只好帶他們趕往岳州。
第二天韋陽見到陳姝玥的時候,還真嚇了一跳,他完全沒有想到陳姝玥會來岳州。
當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