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韋陽準時來到赫瑟爾的官邸赴宴。
為了不讓赫瑟爾懷疑,他只帶了蔡英男同行。
赫瑟爾親自到門口迎接,算是給足了韋陽面子。
一見面,赫瑟爾就熱情的跟韋陽打招呼:
“哈嘍,來自華夏的朋友,用你們的話說,我已經恭候多時了。”
韋陽自然不會把他的話當真,聽了只是淡淡一笑,很自然的與赫瑟爾擁抱了一下。
說實話,在見到韋陽的瞬間,還真把赫瑟爾嚇了一跳。
之前他并沒有去猜測過韋陽會長什么樣子。
在他看來,這些東方人的長相都差不多。
但是韋陽的那張臉卻完全顛覆了赫瑟爾長久以來對于長相的認知。
要不是黑發、黑眼、黃皮膚,赫瑟爾肯定會把韋陽當成毛子。
在赫瑟爾的印象當中,亞洲人根本沒有這樣的身高和身材,就算在歐洲人當中,韋陽也絕對屬于高大壯碩的一類。
赫瑟爾的身材也算是不錯,但是與韋陽一比,瞬間就顯得弱不禁風了。
午餐已經準備好了,正宗的英式西餐,好不好吃韋陽不知道,不過格調倒是挺唬人。
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韋陽幾乎就沒有吃過西餐,只是在那種根本算不上正規的小西餐廳吃過兩次黑胡椒牛扒。
像這樣旁邊站著一個穿西裝、打領結,手臂上搭著一條白毛巾的人伺候著吃飯的西餐,他還是第一次吃。
兩人落座之后,立刻有人拿著醒好的葡萄酒給兩人倒在杯里。
韋陽面無表情的看著,心說:這鷹國人還真是能裝,都混到不敢出門兒的地步了,還這么多講究。
赫瑟爾端起酒杯晃了晃,看著酒液在杯壁上留下的痕跡,得意的對韋陽說:
“韋,我的朋友,這是鷹國最好的葡萄酒,你嘗一嘗。”
韋陽也裝模作樣的拿起酒杯晃了晃,還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然后故作遺憾的說:
“的確不錯,只是比法國的波爾多紅酒還稍微差了一些。”
他這句話一出口,赫瑟爾的臉色頓時變了。
的確,他怎么都想不到一個生了一副如此粗鄙面孔的華夏人口中能說出“波爾多”這個詞。
盡管赫瑟爾知道現在的法國紅酒還處于低谷期,上一次戰爭帶給法國的影響還沒有消失,但與此同時,他也清楚的知道,即便如此,波爾多的紅酒也要遠遠比他們鷹國的紅酒要更有名氣。
一時間,赫瑟爾看向韋陽的目光當中,那一絲輕視緩緩消失不見。
韋陽看出了赫瑟爾的變化,笑了笑說:
“赫瑟爾先生,我們華夏有句古話,叫‘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不知道您聽說過沒有?”
赫瑟爾自然知道韋陽是在諷刺自己以貌取人,趕緊開口說道:
“韋,我為我剛剛的失禮想你道歉!”
韋陽無所謂的擺擺手:
“赫瑟爾先生不必道歉,韋某這次來,是要與你談合作的,這些小事不足掛齒。”
赫瑟爾點點頭,示意身邊的人離開,偌大的餐廳當中就剩下了他和韋陽兩個人。
韋陽勉強咽下一塊兒半生不熟的牛扒,擦了擦嘴,開門見山的說道:
“赫瑟爾先生,正式的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韋陽,來自華夏,按照我們的說法,我應該是一個軍閥,一個小軍閥,在國內得罪了比我勢力大的人,所以才來到緬川。”
赫瑟爾微笑著點點頭:
“韋陽先生,你謙虛了,你幾個月之前帶著三萬人進入緬川,剛一來就幾乎消滅了一支上千人的當地武裝,而且并沒有什么大的損失,足矣證明你手下的軍隊具備極強的戰斗力。”
韋陽絲毫沒有感到驚訝。
雖說自己昨天才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