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許漢庭的話,馬步芳的眼睛頓時亮了,不過隨即又暗淡下來,擔憂的說:
“漢庭啊,你也不看看咱手下有多少人?姓韋的手里那可是實打實的九萬人!咱們呢?勉強是人家的三分之一!這仗怎么打?”
許漢庭微微一笑:
“師座,您可不要忘了,韋陽手里可全都是步兵,而咱們是騎兵,只要我們聯合甘肅、寧夏一起動手,一共只出動三萬人足矣。”
馬步芳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但是那樣的話,那黃金……”
許漢庭趕緊說道:
“師座放心,只要能在首戰重挫姓韋的,咱們立即就派人去談判,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就算沒能讓姓韋的傷筋動骨,他也會老老實實的用黃金來買一份平安。”
許漢庭在原地搖頭晃腦的踱了兩步,接著說道:
“當然,這第一筆黃金,咱們不能獨吞,要三家平分,但是師座您可別忘了,姓韋的可是在咱們的地盤兒上,就算是住店,也是要給錢的吧?”
說完,他與馬步芳對視半晌,齊聲大笑起來。
韋陽的帳篷里面,所有團級以上的軍官正在開會。
站在最前面的四個人分別是:
第一軍軍長李年,第二軍軍長錢正森,第三軍軍長鄭霄漢,第四軍軍長丁康。
韋陽站在沙盤前面,眉頭緊鎖。
原本他并沒有來青海的計劃,如今就必須要重新制定一套方案。
就算他想要立即動身進入草原,“三馬”也斷然不會就這么讓他走。
韋陽可以斷定,老蔣的命令肯定早已經擺在三人的桌子上了。
半晌,韋陽抬起頭看著面前站著的四個軍長說:
“說說你們的想法。”
四人對視一眼之后,鄭霄漢率先開口說道:
“司令,依我看,我們應該與這‘三馬’過過招兒,一來為了讓老蔣明白,現在他奈何不了我們;二來也要給這三棵‘墻頭草’一個教訓,讓他們把尾巴夾起來!”
韋陽聽完,饒有興致的看著鄭霄漢說:
“哦?有沒有詳細計劃?”
鄭霄漢所說的,正是韋陽心里想的。
這“三馬”盤踞在西北多年,也沒能改善一點兒當地百姓的生活條件,一心只想著壯大隊伍,強行向百姓征收錢糧。
從決定改變路線的那一刻起,這三個人就已經成為了韋陽的目標。
但是同時韋陽也知道,“三馬”麾下多是騎兵,對于步兵來說,那就是天敵。
盡管他手里有四十門1山炮,但是騎兵一旦沖起來,炮彈根本達不到跟步兵打陣地戰的效果。
再說,炸毛子那一個小時,已經消耗了攜帶炮彈數量的三分之二,要是不能進行精準有效的打擊,一旦炮彈打完,那自己可就被動了。
現在鄭霄漢這么一說,韋陽倒想聽聽他的想法。
鄭霄漢明顯是早有準備,韋陽話音剛落他就接著說道:
“步兵對騎兵,自古敗多勝少,但是現在早已不是冷兵器時代,針對騎兵的機動性,炮火覆蓋達不到很好的效果,而步兵騎兵進入射程之后,只有很短的射擊時間,短短五六百米的距離,騎兵轉瞬即至。”
鄭霄漢說了一大堆,全都是鋪墊,要是按照韋陽的性格,早就讓他撈干的說了。
但是現在鄭霄漢畢竟是一軍之長,韋陽不能落了他的面子,只能耐著性子聽著。
不過還好,鄭霄漢并沒有繼續廢話,說了幾句之后就進入了正題:
“宋武帝劉裕曾經擺下卻月陣,以數千人大破魏軍三萬騎兵,雖然我們不能效仿,但是依舊可以以水為靠。”
韋陽似乎聽出了一點兒門道,抬起頭看著鄭霄漢。
鄭霄漢沒有注意到韋陽在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