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山之間,一道身影近乎貼地而行,迅速向蒼涼山靠近。
若是細看的話,便會發現,那道身影不過是由于身材過于矮小,才會給人那樣的感覺。
此人非是別人,正是冥帝朱友珪。
他雖然對朱溫素有不滿,卻不敢真的違抗朱溫的命令,畢竟現在他連玄冥教都沒能完全掌控在手,根本沒有與朱溫對抗的實力。
這幾年當中玄冥教都沒有再針對劉威的乾坤堂或者是渝州城做過任何事情,其原因就是朱友珪樂得看到渝州城與大梁相抗。
他的算盤打的很好,想要讓鷸蚌相爭,自己則坐收漁翁之利。
若說去坐那黃雀,的確是有些夸大了,因為不管最后這兩者之間誰會獲勝,他朱友珪都不具備能將其吞掉的實力。
茍在戰亂中求發展,這是一項很現實也很有效的方式,更是最適合現在的朱友珪的。
不過這一次,他卻必須要按照朱溫的命令,到西南蠻荒去刺探情報。
事實上朱友珪肯定是不想去的,因為他沒有把握能夠活著回來。
玄冥教雖然在這幾年中沒有做過任何事情,卻并不意味著他沒有關注過渝州城和劉威的情況。
盡管得到的消息有限,不過藏兵谷那十八個人有兩人留在渝州城協助龍承顏守城、另有七人跟著劉威去了西南蠻荒的事情他還是知道的。
這就意味著,朱友珪不止要面對一個現在實力0不詳的劉威和他身邊的那個女人,還有七名實力不輸于自己的高手。
至于還有沒有其他實力強悍的蠻族人,他現在還不得而知。
所以說,此次蠻荒之行對于朱友珪來說,絕對是極其兇險的,稍不留神,他這不足三尺的身體就可能要埋骨他鄉了。
在來之前朱友珪已經想好了,在穿過蒼涼山那道峽谷之后,只去人煙稀少的地方轉一轉,絕對不會到傳言中已經面貌大變的部落聚集地附近去。
能不能取代朱溫,能不能登上大寶,這一切的一切,都有一個前提,就是必須要活著。
如果連命都丟了,那還要那些東西有什么用?還能有什么是自己的?
別的不說,至少在這一點上,朱友珪還真有點兒“身殘志堅”的意思,至少他把得失看的很清楚,也清楚的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若是放在現代,說不定他會成為很多人勵志的楷模。
只可惜,陰暗的內心注定了他的邪惡,在他眼中,最重要的永遠都是自己,江山社稷完全可以用權利和享受來替換。
他想坐上那個位置,絕對不是為了黎民百姓,而是單純的想要享受天下間最奢華的生活,盡享榮華,受天下人尊崇。
這種心理的產生與他的外貌有著直接的關系,心理的扭曲造就了他這種近乎變態的思想。
不過,萬事沒有絕對。
朱友珪身材矮小、樣貌丑陋不假,但是在蒼涼山的那道峽谷面前,這反倒成了一種優勢。
同樣是大天位的實力,朱友珪能夠輕松完成飛躍,而其他同級別的人卻很難做到,貿然嘗試很可能會因此喪命。
黑木現在雖然還沒能想到方法在這峽谷之上架起橋梁,但卻在兩年以前第一批鋼索制成之后就在這里架起了一座鐵索橋。
否則的話,西南蠻荒的東西也不可能運到渝州城。
理所當然的,這里也會安排高手保護,防止被人破壞。
朱友珪早就知道這里有人把守,故而特意繞了很遠,飛身自峽谷之上凌空飛度,輕松到達對面。
劉威手下現在不缺大天位的高手,這是事實;但是這樣的高手卻也不是路邊的野草,隨便一抓就是一大把。
不缺是一回事兒,管夠兒又是另外一回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