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摔在積水中,往前滾了幾圈,滾到了安娜的腳邊。
“你確實很大膽。”
于舟那仿佛沒有眼珠的雙眸瞪著安娜,身上的電弧逐漸狂躁,頭頂的厚重云層也劇烈翻涌了起來:“我不知道你剛剛做那些事的時候,想的是代表司科蒲奇派,還是代表整個羅斯教會。
背叛盟友,搶奪盟友武器,甚至打算對盟友動手……
你如果代表的是司科蒲奇派,那我現在就有權對你們展開同態復仇,如果你代表的是羅斯教會……那就是撕毀盟約,我不知道你明不明白這到底意味著什么,如果不明白,那你現在可以問問你們的主教。”
于舟話語落下。
頭頂再次傳來沉悶響聲,厚重云層中,一道道雷霆探出頭來,蓄勢待發。
而李征,舒離,夏盼秋,剛出來的吳優以及其他警備軍成員,也全都看向了安娜。
“……”
安娜看了看地上的尸體,又看了看渾身都縈繞著狂躁雷霆的于舟,本來蒼白的臉色更白了。
于舟的權柄能力雖然有很多缺點,比如發動起來并不算簡單,而且有些依賴天氣。
但同時,他的權柄也有一個很大的優點。
那就是——他一旦成功發動了權柄,隨著時間推移,只會越來越強。
特別是真正形成規模后。
而現在頭頂的厚重云層,就是形成規模的顯著特征。
安娜不覺得自己能全身而退,哪怕隨著陳鹿思離開,他背著的‘圣徒’已經平復了下來。
她也不覺得自己放下‘圣徒’,就能全身而退。
因為他不僅僅需要面對眼前的于舟,還需要面對……陳鹿思。
“回答我!”
于舟看安娜不回答,猛地怒喝一聲,聲音回響著。
莊嚴肅穆,仿佛和頭頂的雷聲形成了某種共鳴,震耳欲聾。
安娜身后的其他人這會維持不住沒有感情的摸樣了,臉色同樣蒼白無比。
“……”
安娜沉默片刻,緩緩低下頭,勉強壓住顫聲:“我只代表司科蒲奇派。”
于舟:“那就意味著我可以對你們展開復仇。”
“……請不要這么做。”
安娜竭力維持著冷靜:“我愿意付出任何代價,當作歉意。”
于舟搖了搖頭:“我對你們的歉意沒有興趣,特別是在戰場之上背叛盟友的人的歉意。”
安娜深吸口氣,低聲道:“那只是誠意不夠……所有東西都有一個價格。”
“……”
于舟聽到這話,似乎有些贊同,但沒有急著說什么,而是看著微微低頭的安娜,似乎在思考。
安娜等候著。
終于。
好一會后。
于舟說話了:“放下你背著的‘圣徒’。”
“!”
安娜聞言,猛地抬起頭來,蒼白的臉色上浮現出了一絲錯愕以及憤怒:“不可能!那是我們的‘圣徒’!你就算是讓我跟你們走都可以,但‘圣徒’……”
于舟直接打斷了她,然后面無表情地問道:“那你剛剛準備拿走的狙擊步槍,是不是我們的?”
安娜:“……”
……
同一時間。
失重感傳來。
片刻恍惚后,陳鹿思回到了一開始的位置。
“……沒事吧?”
周堅正拿著一張羊皮紙,看到陳鹿思安然無恙出現,表情極其復雜……有些激動,有些興奮,同時還松了口氣。
剛剛李征那邊發生的事……他已經知道了。
“沒事。”
陳鹿思聽到周堅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