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屎圣棺騎士?!?
當伊格利·薩巴聽到這話,聽到自己最引以為豪的身份被貶低成了‘狗屎’,猛地瞪大眼睛,接著整個人如同篩糠一般,氣得抖動了起來。
恐懼瞬間轉化成了憤怒。
他憤怒到了極點!
所以陳鹿思挪開腳的瞬間。
他雙手猛的撐地,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雙目血紅,對著陳鹿思怒目而視,眼中燃燒著狂怒的火焰,仿佛要將陳鹿思生吞活剝一般。
同時。
他胸口處那項怡捅進去的長戟頭,慢慢浮現,緩緩向外移動,對于他權柄能力的封印,似乎也變得不穩定了起來:“你們這些蟲豸,給我收回……嘔——”
項怡愣了愣,剛要有所動作。
只是。
她還沒來得及說什么。
伊格利·薩巴剛燃燒起來,封印剛變得松動。
陳鹿思便重心下沉,揚起右臂,直接一拳砸在他的腹部上。
嘩啦——
伊格利·薩巴雙腳離地,身體弓起,猛地瞪大眼睛,嘔出了一大團口水。
而剛冒出的長戟頭,再次入肉,無數從他心口蔓延而出的半虛鎖鏈,瞬間再次繃直。
他身上剛浮現的靈波動,再次快速下跌,最后徹底消散。
“生氣嗎?”
陳鹿思按著他的腦袋,右腿曲起,一個勢大力沉的膝撞又印在他的下巴上。
咔擦。
伊格利·薩巴下巴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
“嗚嗚嗚嗚——”
他聲音變調嗚咽著,徹底失去了說話的能力,臉上的憤怒瞬間被痛苦所取代。
陳鹿思直接按著他的腦袋,強行讓他站立,看向合議庭所在的方向:“剛剛那些被赫卡忒稱為狗的天策府成員也這么生氣,你口中的蟲豸也這么生氣,你身邊的唐語和項怡也這么生氣,你剛剛說想殺掉的所有人都這么生氣。
現在,你可以好好記住這份憤怒,然后死后帶著你的憤怒,去跟你的神明告狀,讓祂親自來灑下怒火,如果祂敢來的話。
狗屎圣棺騎士,狗屎神明?!?
“……”
實力碾壓的情況下。
再次聽到狗屎二字。
伊格利·薩巴嗚咽著,徹底崩潰了。
陳鹿思放他的瞬間,他甚至連站都站不穩了,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憤怒再次被恐懼和惶恐所取代。
但他完全想不明白,為什么會輸?
怎么就輸了?
明明有赫卡忒,明明赫卡忒占據了昆侖神系,明明說服了那么多舊時代高級賦能者,而天策府只有一個天策出戰,怎么就輸了?。?!
而且還是最狼狽最徹底的失敗。
到底為什么?
他想不通。
陳鹿思低頭俯瞰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伊格利·薩巴,沒有再說什么,而是移開目光,看向項怡,直接道:“繼續推進公訴,我回一趟鵬城,馬上回來。”
項怡聞言愣了愣,然后臉色大變:“鵬城那邊……”
“不用太擔心?!?
陳鹿思搖了搖頭:“那邊有戰力留守,大問題應該沒有,只是可能有變數,我去看一眼?!?
“有戰力留守,你不會……”
項怡懵了懵,然后意識到了什么,表情變得十分復雜。
伱不會將戰力都放在了吹陀沙灘還有天策商貿吧?然后把最麻煩的帝都留給了自己?
他想問這個。
但很快她就意識到。
不用問了。
因為事實就擺在面前。
這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