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拉馬爾·艾海提面前,為首的護衛面無表情道:
“止步。”
“……”
拉馬爾·艾海提看向眼前的護衛長,感受到他身上溢出來的神圣氣息,眼睛刺痛,立刻低下頭去:“教皇冕下召見。”
“……”
那護衛長仔細看了一會拉馬爾·艾海提,然后抬起頭來,閉上眼睛。
兩秒后。
他往后退了兩步,其他護衛也收起了長矛,列隊在兩側。
拉馬爾·艾海提松了口氣,得以繼續向前……只是期間,他一直不敢抬起頭來。
一路慢走。
終于。
他來到了岡鐸爾弗城堡的最高處……看到了滿頭銀發,身形佝僂,一襲白色法衣的格里高利三世。
格里高利三世背對著他,面朝東邊遠眺著群山和阿爾巴諾火山湖,似乎并沒有注意到拉馬爾·艾海提。
但拉馬爾·艾海提依舊恭敬地往前,并朝格里高利三世微微抬起了手。
格里高利三世終于轉過身來,露出飽經風霜,爬滿了皺紋的臉,并抬起了右手。
拉馬爾·艾海提虔誠地親吻了他的戒指,同時道:“教皇冕下。”
“拉馬爾。”
格里高利三世,這位傳說中的鐵血教皇,看起來卻并不像是什么難說話的人,面容慈祥和藹,只是簡單喊出拉馬爾·艾海提的名字,就已經讓他有種春風拂面的感覺。
猶如慈祥的父親。
真要說唯一不太搭調的地方,那大概就是他的脖子了。
雖然被白色法衣的立領擋住了,但依舊能隱約看到,格里高利三世的脖子處有一道傷疤,似乎是刀痕。
那道傷疤的存在,就像是一段隱秘的過往,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
誰也不知道,是誰在這位鐵血教皇脖子上留下了一道疤痕,也從來沒人敢問。
“東亞那邊進展順利吧?”
格里高利三世慢慢放下手,看著拉馬爾·艾海提,平和道:“赫卡忒一開始雖然有些莽撞,導致教會的顏面受損,但后續做得還不錯,懂得利用內部矛盾,占據了神秘的昆侖神系……
雖然我沒有親自見識過這個神系,但大概不比羅馬神系差。
我對此很感興趣,特別是那名為天罰的武器面世后,能孕育出夏鉞這樣的人,能孕育出天罰這樣的武器,昆侖神系……”
眼看格里高利三世越說越投入。
哪怕一再告誡自己不要顫抖。
但拉馬爾·艾海提還是忍不住,他渾身戰栗著出聲,顫抖著打斷道:“教皇冕下……赫卡忒失敗了。”
“……”
格里高利三世驟然停下了述說。
他目光一凝,緩緩看向低頭的拉馬爾·艾海提,目光仿佛能穿透他的血肉,直達他的心臟。
瞬間。
拉馬爾·艾海提就感覺自己的心臟和結石被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
他忍不住大口呼吸了起來:“懇求教皇冕下賜罪。”
格里高利三世沉默片刻,然后平靜問道:“什么叫……失敗了?”
“赫卡忒,卡倫·奧廷、施奈德……身死。”
拉馬爾·艾海提哪怕再恐懼,也只能實話實說:“伊格利·薩巴則被人間法律判處死刑……將在七天內執行。”
“……”
格里高利三世聞言,再度沉默了會,然后問道:“為何?”
“……不知。”
拉馬爾·艾海提額頭上滿是密密麻麻的汗珠,顫抖得更加厲害了:“過程到底發生了什么,沒有任何消息傳出來,只知道圣棺騎士全軍覆沒。
而一個人,一個名字,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