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邊發生了什么?”
陳鹿思也沒意識到不對,而是跟著跳過了前往黃泉主流的話題,好奇詢問道:“你說幾個傳世古剎的直接繼承人都聚集在雞鳴寺?”
“嗯。”
姬辛假裝看不到單黎不滿的瞪眼,點了點頭。
“目的是什么?為什么他們會感到威脅?”
鹿思其實對國內的兩個宗教都沒有什么意見,雖然他都不信。
但要說好感。
那肯定是對本土宗教道教好感更高一點,這一方面是因為他家鄉有濃厚的風水學氛圍,另一方面則是因為那幾位道長,給他留下的印象。
而佛教。
陳鹿思唯一一個接觸過的主持,就是雞鳴寺的慧昭禪師。
而那位禪師……感覺說話都在打機鋒,太晦澀難懂了。
要不是當初‘景’事件中,兩人有過一面之緣。
陳鹿思還真不愿意跟這樣的人打交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
姬辛拿起大腿上的資料,遞給了陳鹿思:“情報人員上交上來了一些有趣的情報。”
陳鹿思伸手接過資料,翻開看了眼,然后微微蹙起了眉頭:“回歸?”
“嗯。”
姬辛點了點頭:“不同于道教……好吧,其實兩個教派都差不多,在封建王朝,都屬于被皇權狠狠壓制的一方,哪怕是遇到亂世,他們能短暫松綁,但但凡他們遇到一個有野心的君主,都不用是明君,都能重新將他們的正當性按在皇權之下。
本土的道教土生土長,長久的壓制,已經讓他們學會了躺平了。
特別是道統消失的百年……他們已經完全學會了如何在皇權下安身立命。
但佛教不一樣,隨著國內最后一個皇權逐漸式微,他們沒有等到下一個壓制他們的皇權,期間短暫的松綁了。
而當時恰逢亂世,他們的心思就活絡了起來。
不過,這心思剛起來不久……他們就又被人打斷了脊椎,再次被強壓了下去。
只是這一次,就不是皇權了。”
“但念頭起來了,就不容易消失了,畢竟他們不像道教,當時道統都沒了,也跑不了,他們是親眼見證過日本那邊神佛習合的演變過程的,也見證過佛教成為國教的過程……加上,他們確實擁有一套不同于國內現有賦能者體系的能力系統,可以說是獨樹一幟。”
姬辛頓了頓,這才繼續道:“‘…哪怕做不成國教,哪怕做不到神佛習合,那至少也給佛教松綁吧?畢竟皇權都沒了,為什么要強壓著不讓我們普度眾生’?這樣的念頭估計他們內部不少人都有。
但是顯然,完全松綁是不可能的。
這事不可能商量,夏鉞的崛起,也足以讓他們打消任何大膽的念頭。
而前段時間,夏鉞這超凡領域最大的阻礙終于消失了。”
“所以他們……”
陳鹿思看了眼手中的資料。
姬辛點了點頭:“雖然是猜測,但應該八九不離十,他們在公訴事件時期,之所以完全隱身,估計就是在做著某些準備,只是他們沒想到……伱會接替夏鉞,強行推進公訴進行,并且最后還贏了。
更加沒想到,羅馬公教的報復,會被你全都擋回去……始皇帝還出現了,甚至于羅馬公教的那位神明都被揚了。
計劃趕不上變化。
夏鉞這阻礙是消失了……但迎接他們的,卻是你。”
“但有些事,不是想停就能停的。”
姬辛看了眼陳鹿思手中的資料:“畢竟任何事都是有代價的,這份資料,不是天策府或者昆侖的情報人員給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