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我認識。”百里目光落在陸釋晨身上道。
“哪個人?”黃葉樓問道:“就是現(xiàn)在演奏的人?”
“當然不是他,彈奏太拘泥于形式,刻意模仿文六竅的風格,但無論是技巧還是手指的柔和度都遠遠比不上,所以彈奏出來的泣心泣血六不像,一會這個人的點評讓我來。”百里言語之中沒有一點客氣,旋即話鋒一轉(zhuǎn):“我說的人是那個。”
順著百里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即使彭哲宇和黃葉樓是六七十年代的人,也不禁被陸釋晨驚了一下。
“這年青仔還真有大師之風。”黃葉樓摸了摸那一小撮胡子,六十年代的他自然不是什么顏控黨,他是吃驚于陸釋晨那份鋼琴世家的儒雅氣質(zhì),嘴角含笑的盯著演奏著,目光中雖沒有一絲不屑,但卻表露出了一股強大的自信,那是一種我上臺必定比他彈奏得好的自信。
這一份儒雅而又自信的氣場非常難得,這是黃葉樓評價為大師之風,以及彭哲宇會驚訝的原因。
“他不止是有大師之風,還有大師的實力。”百里在黃葉樓和彭哲宇疑惑的目光下,道:“我和他只見過一面,不過他的鋼琴技藝就驚艷我了,無詞歌《獵人》在他彈奏之下,甚至于媲美門德爾松。”
“媲美門德爾松大師?”彭哲宇皺眉,語氣頗為嚴厲的道:“我不知道他彈奏的獵人有多好,但也不能拿來與門德爾松大師相比,對于前人大師我們應該有足夠的尊敬,連文瑞宇都不敢說自己超過了門德爾松。”
彭哲宇是比較古板的人,再加上陸釋晨的年紀擺在那里,所以他這樣說也難怪。
“永遠不要用你的無知,去衡量所有人的能力。”彭哲宇不客氣,百里這個毒舌男就更加的不客氣,直接頂了回去:“前人的輝煌,除了讓世人謹記輝煌之外,最大的作用就是讓后人超越。”
最大的作用就是讓后人超越,這句話從百里口中蹦了出來,可見這位是相當?shù)目瘢@可把彭哲宇氣得吹胡子瞪眼。
“都是今天的考核師,如果在這時候吵起來,那真就不應該了,百里你認識的人到底實力怎么樣,演奏的時候就知道了。”黃葉樓作為主核官出來打圓場,其實從他話語中就不難聽出,對百里所說陸釋晨能夠媲美門德爾松也是不太相信的。
作為主核官,黃葉樓手中是有陸釋晨資料的,二十三歲,辛辛那提大學音樂學院畢業(yè),在俄亥俄州考得文聯(lián)十七級資格,十天前轉(zhuǎn)換為了中國文聯(lián)等級證書,這個履歷在同齡人中絕對是異常優(yōu)異了,但卻絲毫看不出有超越門德爾松的影子。
第一位演奏者,彈奏到高.潮,然后持續(xù),接著慢慢落幕,演奏完畢,起身朝著考核官的方向微微鞠了一躬。
“我來說說。”百里第一個出言。
“百老師好。”演奏者禮貌的打招呼,但百里并沒有理會,直接評價道:“我從你剛才的演奏,只聽出來六不像。”
第一個演奏者錯愕,六不像?
“聽不懂?基于你的智商,以及垃圾的鋼琴水平,我不打算給你詳細解釋我的話。”百里絲毫不注意第一個演奏者陰沉不定的臉色,口吻嫌棄,好像跟他多說一句話,都是在耽誤時間。
陸釋晨也是長見識了,作為考核官還可以這樣說話?毫無疑問百里這種刻薄過分的語氣,就是小說或者是影視作品的大反派,他不說話,靜靜的看著百里裝逼。
黃葉樓眉頭一皺,這話說得有些過分了。
演奏者肯定是不服氣的,被說六不像就算了,但被稱之為垃圾,這已經(jīng)是人生攻擊了,是個人都不會舒服的,更何況他還被稱之為鋼琴神童,二十二歲文聯(lián)十六級,因此臉色鐵青硬邦邦的問道:“請問百老師,我怎么垃圾,怎么六不像了。”
“喲呵呵。”百里厭惡的口吻一變,來興趣了:“你知道我和別人的區(qū)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