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釋晨自認嘴遁沒有鳴人這般厲害,所以心中是已經作好唐揚教授測試的準備,道:“教授請說。”
“也到晚上了,陸校應該還沒吃飯吧,留下吃頓飯再走。”唐揚話到嘴邊卻突然轉移了話題。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陸釋晨等待著唐揚教授后面的話。
果然,唐揚道:“今晚我有一個老友約好見面,他叫尹動,對于鋼琴也頗有建樹,相信陸校也聽過他的名字。”
陸釋晨目光一凝,叫尹動的人絕對不少,但能夠擔得上唐揚一句好友,只有霧都大學副校長,著名小提琴家尹老先生來,曾任國家交響樂團第一小提琴手。
“尹動老先生我敬佩已久,沒想到此次能夠有幸見到。”陸釋晨道。
講一件更明了的事情,各個假日學院購買的小提琴教材,尹動都是參與編撰的人之一,如果說黃葉樓是霧都大學的頂梁柱,那么尹動和唐揚就是國寶了。
“既然尹老先生要來,在青藍學院也有一位對小提琴挺有造詣,不知能不能將我朋友也叫來。”
留他吃飯,一有賞識的意味,二則是要讓尹動來稱稱他的斤量,也就是唐揚的考驗。所以既然如此,反正是證明青藍學院的實力,就干脆玩大點,所以陸釋晨才說出了以上那一番挺無理的話。
話中之意不用點明,唐揚就明白,所以答應得非常爽快:“多個人不過多雙筷子,更何況還多份熱鬧。”
陸釋晨打了一個電話,至于是叫莫扎特還是帕格尼尼,心中已經有數。
與唐揚教授交談,陸釋晨發現教授音樂方面的知識是非常豐厚的,特別是對于圓號,有著獨樹一幟的見解,雖然陸釋晨對于圓號并不太了解,但也能夠看出教授這是專業的。
陸釋晨皺眉。按照他調查到的資料,不應該是這樣啊。
唐揚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道:“以前我是解放軍軍樂團的小號手。”
陸釋晨點了點頭,這就難怪了,軍樂團即使比起國家樂隊也不遜色多少。
和唐揚又聊了會。門鈴響起來了,保姆阿姨開門,來者是一位鶴發童顏,面容紅潤的老者,一雙眼睛笑呵呵令人印象深刻。
唐揚笑呵呵的起身迎接:“來晚了。來晚了。”
“不晚不晚,天還沒有黑,沒有抹黑登場就是早。”尹動臉形消瘦,笑的時候,臉頰抖動,也幸好臉色是紅潤而不是蠟黃的,不然還真有點嚇人。
陸釋晨起身,背脊微彎的道:“尹老慕名已久。”
“來老家伙我給你介紹介紹,這位就是你前些日子夸獎的陸校長。”唐揚介紹。
“前不久我們幾個老家伙還在想,將諾瑪的回憶改編為小提琴獨奏曲。沒想到今天就見到正主了。”尹動聲音雖蒼老但中氣十足,道:“自流師后,中國音樂界再也沒有出現這樣的天才了。”
“擔不得尹老的夸獎,江魚、海魚兩手小提琴獨奏曲,也是我小時候的啟蒙音樂。”陸釋晨這話還真不是恭維,按照原主人的記憶,小時候他家中幾乎是循環播放江魚。
“終于沒說是聽著我的音樂長大的了。”尹動笑呵呵的道:“之前我回學校,霧都大學新上任的副校長,抓住我的手對我說,尹老我是聽著你的音樂長大的。但我沒記錯的話,新的這位副校長比我還要大上兩歲。”
“事實上我的父母應當是聽著尹老您的音樂長大的,所以他們特別喜歡海魚,一會務必請尹老給我簽個名。我給他們帶回去。”陸釋晨道。
“看來我后半生是逃不脫這幾個字了。”尹動話語內容雖然無奈,但口吻中卻有著自豪,的確是這樣,這幾個字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擁有的。
“哈哈,老家伙我也是聽著你的音樂長大的。”唐揚哈哈大笑,兩老都非常健談。特別是尹動喜歡將生活中的一些事,用調侃的口吻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