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置,絕不會再行反抗!”
“我叫昆蘭,我是一名神職人員,我在這支騎兵隊伍當中生活了一年多的時間,我了解這些年輕人,他們有的是剛剛年滿十九歲的可憐小伙子,有的美滿家庭組成不久,我甚至親眼我們的年輕小伙子在離開國土時妻女哭倒在地……他們沒有錯,錯的是這場戰爭坐在五角大樓和白宮里面下達命令的那些政客!”
“主啊,他們無非是聽從上級的命令指示,這場戰爭在我看來原本就并不是那么的正義使然,我們知道,但是別無他法,只能遵從國防部的軍令,但我們絕無意與你們東方作對,幽靈先生,我祈求可以放過我們一條生路!”
徐青其實一直在觀察著。
他沒有回應,并不代表縱容敵人行徑。
只是拿槍口瞄準了他們的同時,他心里也在微微猶豫著道義的天平兩端。
這種猶豫并不是同情和憐憫,也不是所謂的圣母心發作。
他對這個神父所說的滿口仁義道德,人道主義,并不是很在意。
從一開始,他的第一發子彈從槍口射出之后,幾乎每平均兩顆子彈就必會帶走一個敵人。
但他確實從來沒有真正想象過,能徹底戰勝這樣一個龐大的隊伍。
只是想盡自己個人的一份力,有一份熱發一份光,用自己擅長的狙擊技能來打下美國人的囂張氣焰,擊殺敵人,為自己的戰友,為死去的何長貴他們,報上一仇。
他的槍下并沒有無辜的靈魂,也沒有放走一個該殺的敵人。
此時此刻他在雪地里趴著,看著整整一百二三十號人全部放下槍械,跪下向他痛哭投降著。
這樣的場景,他從未見過,也未曾料到過。
他內心有遲疑。
遲疑的點在于,他是一名接受過良好學習教育的現代青年,也是這個時代的一名志愿軍戰士,他的內心根深之處其實是以和平為準線。
所有的反抗,搏斗,殺敵,都是為了活命,為了戰友,為了爭取勝利,為了更高的和平。
他并不愿意成為一個只知道殺戮、濫殺無辜的人,成為一個無底線無原則的人,這樣的確是有違他的良心。
在當下敵方全部束手投降的時刻,他完全可以把剩下的一枚火箭彈直接發射出去,這一百多號人,可能會在頃刻之間,便死傷殆盡。
并且將無人知曉。
但遲疑便遲疑在這……
可能會有一時的爽,一時的痛快。
但之后的日子里,這些非必要制造的無端殺戮,極大可能會成為他內心深處的一種噩夢般的回憶。
任何一個在和平年代生活著的年輕人,不可能毫無影響、面不改色的,將一百多個放下武器的人的活活屠殺。
這樣做,他將與那些侵略者、百人斬、劊子手有何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