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假以時日,數載之內,必可見成效。”
扶蘇站起來,大聲啟奏道。
他于治理天下的理念始終是以仁義治之。
他深學儒道,以仁義感化天下萬民,感化那些亡國貴胄,必得其效。
聽到扶蘇的話。
嬴政眉頭一皺。
趙玄的眉頭也是微皺。
“這扶蘇,當真是無言以對了。”
趙玄心底有些無奈的想到。
如今時刻,六國余孽潛藏于暗中,天下民心未曾歸附,他卻要施行仁政,而那所謂的仁義仁政,卻是給天下的六國余孽網開一面,讓他們能夠重見天日,在這國策下,或許那些人會假意的臣服大秦,但是在暗中絕對不會順從大秦,而是靜待時機。
至于在他們之中挑選人才為大秦效力,那更是在自掘墳墓,挖大秦的根基。
只待大秦有任何衰弱,他們將會立刻反戈一擊。
此乃大禍。
“扶蘇。”
“這就是你所想的治國之道?”
趙玄凝視著扶蘇,緩緩開口道。
“以仁政治天下,必求仁得仁,恩德于天下,萬民歸心。”扶蘇坦蕩的看著趙玄回道。
“如若孤殺了你的父母,你會如何?”趙玄忽然開口問道。
此話一落。
朝堂群臣也紛紛色變,詫異的看著趙玄。
“皇兄何出此言?”
“臣弟的父親也是皇兄父親,皇兄談何會如此?”扶蘇詫異道。
“好。”
“孤再給你一個假設。”
“如果一個刺客將你的父母殺了,你會如何?”趙玄又換了一種說法。
“自當殺之以報仇。”扶蘇立刻回道。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這可不是虛的,這幾乎是不可原諒的,不死不休。
扶蘇雖然固執,但也不會開口閉口選擇原諒他們。
“于那些六國余孽而言,凡是躲藏起來的,皆對我大秦有殺父之仇,殺母之恨,更有滅國滅族之殤。”
“你覺得他們會真心臣服我大秦?忘記了這不死不休的國仇家恨?”趙玄凝視著扶蘇道。
“這…”
聽這一問,扶蘇卻不知如何回答了。
“扶蘇。”
“你天性仁厚不假,也深受儒家教義熏陶,你想要大秦施展仁政對天下,這個方向是對的,但,如今并非一個安寧和平的盛世。”
“我大秦亡了六國,于六國百姓而言,只要給予他們恩德,他們或許會感恩,但是對于那些六國的權貴而言,他們對我大秦的恨不亞于殺父之仇,根本不可能釋懷,對他們施仁政,給予他們恩待,便是在給我大秦掘墓挖墳,葬送我大秦國祚。”
“孤可以準確告訴你。”
“你的想法一旦實施,便是給了那六國余孽喘息恢復的機會,他們會假意臣服我大秦,暗中卻會繼續培養勢力,反我大秦,只待我大秦衰弱,他們就會舉兵造反。”
“這些恨意深種,不可能釋懷。”
“孤今日告訴你。”
“亂世用重典。”
“亂世重武德。”
“秦雖一統,但還并不是真正的安寧和平盛世,如今中原炎黃還未真正凝一,六國余孽潛伏于暗中,如若不用重典治之,必亂。”
“至于仁政,于天下萬民而言,可施,但于那些貴胄而言,不可施。”
“在這天下間,在我大秦疆域內,數千萬子民,并非你所想就可施,可為就可展。”
“國策關系數千萬子民,更關系我大秦國祚,牽一發兒引動全身。”
“作為孤的弟弟,我大秦的王族公子,孤希望你能夠明白這些根本。”
趙玄帶著一種教導的語氣對著扶蘇說道。
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