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這才領(lǐng)著孫武等人是繼續(xù)趕路。
在昨晚親眼見識了褚蕩的勇猛之后,李然這心里更是底氣十足,有著孫武與褚蕩在自己身邊護(hù)衛(wèi),他這趟鄭國之行,可謂是高枕無憂了。
不過對于一直在暗中相助自己的那人,李然也是十分的好奇。
按道理說,叔孫一族似乎并沒有這么大的能力和財力,可以與季氏在此處周旋。畢竟叔孫氏能養(yǎng)的那些門客,李然是再清楚不過了,本來與季氏的相比便是要遜色許多。
更何況這群殺手也絕對不止季氏一家的。所以,叔孫豹更是鞭長莫及,無能為力了。
所以絕對不會是叔孫豹派來的人。
那除了叔孫豹,李然下一個能夠想到的,便是羊舌肸了。
可羊舌肸并不知道自己的行程,更不知道自己的處境,如何能夠在每次自己遇襲的時候都派得出人來保護(hù)自己呢?
再者,就算羊舌肸有意招攬自己,那也不用如此大費周章吧?只找韓中軍要來一支斥候護(hù)送,不就行了?何必這般遮遮掩掩的?
“會不會是鄭國的子產(chǎn)大夫?”
孫武問道。
李然搖了搖頭道:
“我與子產(chǎn)大夫雖有一面之緣,但也僅限于一面之緣。按理來說,是毫無必要的。”
“那還能是誰?難道是…祭姑娘?”
孫武說到祭樂之時,明顯停頓了一下,眼睛里忽的乍現(xiàn)兩道奇異的光芒。
李然正在思索著,并未注意,聽到他提及祭樂,這才心神一震。
“莫非當(dāng)真是她?”
要說誰還能對自己如此上心,除了叔孫豹外,便只有祭樂了。
“只是…卻又為何搞得這般神秘呢?”
這是目前李然還未能想通透的地方。
……
李然這邊正想著,耳邊卻忽的傳來一陣歌謠聲。
他抬頭尋聲望去,只見不遠(yuǎn)處的水田之中,十幾個正在勞作的農(nóng)夫們正在齊聲高歌。
“我有子弟,子產(chǎn)勞之。我有田疇,子產(chǎn)奪之。孰殺子產(chǎn),吾其與之。”
“孰殺子產(chǎn),吾其與之…子產(chǎn)大夫在鄭國的口碑竟是這般不堪?”
從對祭樂的遐想中被喚回神來的孫武,聽到這一陣歌謠亦是不禁皺眉思索道。
這歌謠的歌詞淺顯易懂,任誰都能聽得出來這些庶民野人對子產(chǎn)的不滿。
而這顯然與孫武從李然這邊得到的,有關(guān)子產(chǎn)的描述可謂是大相徑庭。于是,頗不經(jīng)意的言道:
“依我看,這八成是有人在背后搗鬼吧!”
李然嘴角微翹,掀起一抹弧度。
孫武更加困惑不解。
李然卻也不搭話,徑直是入了田間,假意是問農(nóng)戶們討一碗水喝。
農(nóng)戶們看到李然與隨行人的打扮,雖說是染得一身風(fēng)塵,卻也掩不住這一身行頭的貴氣。
“好好好,貴人還請少待。”
過不多久,農(nóng)戶們便端來了幾碗水與他們。
李然一邊喝著,一邊便是問道:
“老伯,不知此間田畝是屬何人?”
“哦,我們這啊,都是豐氏所屬。”
“哦?豐氏?…莫不是現(xiàn)如今的鄭國六卿之一的公孫段?”
“正是,正是。”
公孫段,豐氏,名段,字伯石。與子產(chǎn)同屬“公孫”一輩,都是鄭穆公的孫子,目前乃是鄭國的六卿之一。
“對了,老伯,我們初來乍到,也不知鄭國眼下如何。但聽方才老伯似乎對子產(chǎn)大夫頗有不滿。不知是何道理呀?”
“嗐,不瞞貴客說,據(jù)我們家主人說啊。這子產(chǎn)啊。前些日子要我們?nèi)ラ_墾荒地!但那荒地哪有這般好開墾的?更何況,眼下我們這公家的田地都來不及種,哪有閑工夫去開什么荒地啊?這不是胡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