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世第一。此番臣出征舒鳩,若能得子明先生相助,臣必定能大勝而還,還請大王成全!”
是了,如此良機,他伍舉豈能錯過呢?
你李然不是說不愿為楚國效力么?
你不是與大王有著所出的謀略絕不能不針對姬姓之國么?
好了,現(xiàn)在我楚國要出征群舒,要說這些個群舒之邦,那可都是偃姓小邦,跟姬姓是半毛錢關(guān)系也沒有的,你李然還能不出力?
這下,伍舉可算得是把李然給拿捏得死死的了。
而楚王在聽得此言后,也是猛然醒悟過來。情知伍舉所言之意,當(dāng)即也將目光轉(zhuǎn)向了李然。
“哦?那先生以為如何呀?”
客套的把戲還是要耍的,畢竟李然說到底目前也是客卿,楚王這個主人家如今要客卿出力,這面子上的功夫終究還是做一做的。
而對于李然而言,這可真是人在殿中坐,禍從天上來。
“真特么是奇了怪了,為什么非得要跟我杠上?”
此時,李然一邊如是想著,一邊卻只得是忍住給伍舉一個白眼的沖動,并甚為不樂意的開口道:
“回稟大王,奪回舒鳩乃是攸關(guān)楚國經(jīng)略的大事,然乃一客卿,怕是不便插手吧?”
無論是對于舒鳩,還是后續(xù)楚國與吳國之間的戰(zhàn)爭,李然其實都不想摻和太多。
這跟他其實沒什么關(guān)系啊,他為什么要去摻和?
再說了,幫助你楚國壯大,那我們鄭國豈不是更加危險?我李然的一家一當(dāng)如今可都在鄭國,這種折本的買賣他決計是不會做的。
“先生此言差矣!”
李然的話音剛一落下,伍舉便立刻又是現(xiàn)身說法。
“先生之智,舉世無雙,天下又有誰人不知?”
“而今先生既是客居于我楚,先生若能為我楚國建言獻策,此乃我楚之大幸??!又豈能有不便之理?”
“還請先生萬莫推辭??!”
除了鉆空子的功夫,這吹捧的功夫伍舉倒也是拿手。
你不是強調(diào)自己是個外人么?
那行吧,你說你自己是外人,可我們不拿你當(dāng)外人看,反而還要猛吹你一頓。
怎么樣?現(xiàn)在你還能推辭么?
李然聽罷,可當(dāng)真是把伍舉的脾肺心肝腎給全都看透了。
自知如今這個伍舉是定然要把自己扯進這件事里頭去的,腦袋上的烏鴉頓時一陣一陣的略過。
而這時,楚王也是出聲附和道:
“嗯,伍卿此言甚是!先生可還記得與寡人的約定?但凡是不針對姬姓之邦的,先生便應(yīng)是不遺余力的替寡人籌謀的。還請子明先生能夠說到做到,萬莫食言咯?”
楚王也干脆是把話明說了,這也算是給了李然一個臺階,但同時也多了一分警示的意味在里頭。
大家都是明白人,這種彎彎繞繞的把戲就不必再耍了吧?如今的這件事,既然沒有違背我們之間的約定,那你又有什么可猶豫的呢?
來吧!干吧!
跟著寡人干,以后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
說到這里,李然卻只得是強顏苦笑了一聲后回道:
“好吧,既然大王與伍舉大夫皆是如此言說的,然又豈敢有不應(yīng)之理?”
“然愿隨伍舉大夫一同前往?!?
話雖是這么說,但李然可當(dāng)真是無奈到了極點。這本來跟自己是半毛錢都沒有的事,還非得把他給攪和進去。
而一直坐在伍舉身側(cè)的王子棄疾,自從其領(lǐng)兵出征的請求被他那王兄給婉拒之后便是再沒多說一句。
李然應(yīng)聲坐下時,眼角的余光又剛好瞥了他一眼。
只見王子棄疾臉上一副不動神色的模樣,高冷的眉宇間隱隱透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