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呈已經(jīng)遞了上去,他如今意欲離開楚國的決心已經(jīng)異常堅(jiān)定,所以,即便在楚王尚未回復(fù)他之際,他便已經(jīng)讓祭樂趕緊是收拾起行囊,隨時準(zhǔn)備啟程。
“只不過……楚王會答應(yīng)先生的請辭么?”
孫武從李然口中聽聞了此事,卻不無憂慮的如是問道。
只見李然卻是笑著攤了攤手,并頗為輕松的回道:
“道不同不相為謀,既然與楚王不是一路人,不若就此分道揚(yáng)鑣豈不更好?”
“想來,他應(yīng)該沒理由拒絕吧。”
其實(shí),這只是李然的一廂情愿罷了。
孫武心下尋思一番過后,卻是搖頭道:
“依武看來,只怕是不見得。”
“楚王欲霸天下之心昭然若揭,若就此放任先生離去,他如何能夠放心得下?”
“以楚王的心性,只怕不會如此輕易放先生離開楚國啊……”
果不其然,孫武的話音剛一落下,門外侍人便進(jìn)到官邸內(nèi)通稟。
原來是伍奢來了。
而伍奢剛一進(jìn)門,便徑直看著李然問道:
“據(jù)說先生要走?”
“哦?這消息倒傳得夠快啊?連大夫都知道了?”
李然不由詫異。
按說這事兒現(xiàn)如今應(yīng)該只有他和楚王知道才是,為何伍奢居然也知道了?
“哎呀,這都什么時候了,先生竟還有心情說笑?”
“先生可知大王今日是如何回應(yīng)的?”
伍奢顯然并不希望李然就此離去。
只不過,他與其父伍舉有所不同,伍舉對李然乃是忌憚其才能終究為楚國之患。而他對李然,更多的乃是欽佩。
他自然更希望李然能夠長期留在楚國,為楚國大業(yè)貢獻(xiàn)力量。
“不知……”
而李然聽得此問,不禁是搖了搖頭,隨后又不無納悶的回問道:
“大夫莫不是知曉些什么?”
隨后,伍奢便當(dāng)即是將今日楚王大帳內(nèi)所發(fā)生的事都給說了一遍。
“今日大王召奢前去議事,奢原本還以為是軍務(wù),可未曾想,居然是特意為了先生之事。”
“大王言道先生請辭,乃是毀約違信之舉,頗為震怒。便當(dāng)著一眾文武的面告訴奢,要奢轉(zhuǎn)告先生,先生之前與大王的約定,難道是忘了?如今先生只為大王謀劃了一件事而已,又豈能背信棄義,一走了之?”
….
“奢竊以為,此次大王是當(dāng)真怒了,先生此舉可謂……兇險(xiǎn)吶……”
伍奢的語氣似是十分的焦急,臉上也滿是憂慮之色。
且勿論這種擔(dān)憂究竟是真是假,看得出來,他對于李然如今的處境也的的確確甚是關(guān)心。
而李然聽到這話,不由是又冷冷一笑,不可置否的聳肩道:
“果然如此。”
“哦?先生早就料到了?”
伍奢不禁皺眉問道,而李然則看向了侍立一旁的孫武,并是笑著回道:
“倒并非是在下料得的,方才長卿才說了大王斷然不會如此輕易的放然離開,果然,還真是讓他給說中了。”
孫武見狀,微微一個作揖,卻只是頗為無奈的淺淺一笑。
隨后,伍奢又正色道:
“想來也是啊,先生乃飽學(xué)之士,足智多謀,若不能成為大王的臣子,日后便必定成為大王的敵人。先生如此請辭,大王不應(yīng),也是情理之中啊?”
“奢以為,先生不如暫且安居于楚國,待日后有了時機(jī),再做計(jì)較不遲。如此,先生可得無咎,而我楚國亦可安泰無虞。”
伍奢,終究是站在楚國的立場上來看待這一件事。
這也難怪,畢竟他們伍氏一族如今也好歹算得是楚國的又一興起的豪門大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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