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吳國地界,還將五萬兵馬并分兩路,這其實可算得上是兵家大忌。然而伍員的這一提議,李然在斟酌之后,卻是同意了。
“無宇,宜咎將軍,二位可率領(lǐng)兩萬兵馬趕往萊山,日夜兼程,不得有誤!”
申無宇和葳尹宜咎當(dāng)即齊聲應(yīng)道:
“喏!”
“長卿可隨陳公一起,帶兵兩萬前去羅訥,若是楚王不在,則及時趕往萊山方向!”
孫武亦是“喏”了一聲,而穿封戌此時由于是陳國縣公的身份,論起來和李然的身份是平起平坐的,不過他也是毅然聽從其命道:
“諾!”
而孫武,此前雖然也曾被楚王封為葉邑的縣公,但他一直以來,都以李然家臣自居,所以聽命于李然那也是順理成章。
隨后,只聽李然又道:
“這剩下的一萬兵馬,便由我來統(tǒng)制。我會居中聯(lián)絡(luò)呼應(yīng),左右相繼!”
的確,他們此番是要深入?yún)堑兀舨荒茏龅交ハ嗾諔?yīng),就極容易被隔開圍殲。李然考慮的也已經(jīng)十分周祥,他們?nèi)舨蝗绱?,無論是前往羅訥還是萊山,都將有被圍殲的可能。
畢竟現(xiàn)在他們兵少,又是深入敵境。李然兵行險招亦是不得已而為之。
主意既定,即刻便是拔寨起行。左右二軍皆不敢有半分的耽擱,畢竟要是他們?nèi)サ猛砹?,楚王的處境便會愈發(fā)的不堪!
而于臨行分兵之際,李然又是與眾人是囑咐道:
“兵家之事,瞬息萬變,即便是有斥候傳遞信息,恐怕也有不逮之處,長卿,宜咎將軍,二位若遇緊要之事,還務(wù)必要順勢而為,自行判斷行事!”
孫武聞言,一點既透:
“武明白,先生放心!”
“諾!……不過……末將只是擔(dān)心,一旦我等自作主張,研判失誤,那豈不是要壞了大事?”
“將軍不宜妄自菲薄,古之善戰(zhàn)者,皆為因勢利導(dǎo),因時制宜的。將軍久經(jīng)沙場應(yīng)最是懂得這番道理的。唯有如此便宜行事,才能最后出奇制勝!”
葳尹宜咎聞言,又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隨后李然又轉(zhuǎn)身過來,是對申無宇言道:
“申兄,你常年為地尹之職,不務(wù)兵事,故而屆時若有不能決斷之事,大可兼聽而明!”
申無宇那自是對李然言聽計從的,所以亦是應(yīng)聲說道:
“先生之言,在下必當(dāng)銘記于心!”
李然等到兩個兩萬營分路出發(fā)之后,這才帶著那剩下來的一萬人動身。
而李然所帶的這一萬人又多為瑣地打敗的殘部,這其中,便還有越國的大將常壽過。
很顯然,李然之所以將其帶在身邊,亦是想可順便打探得一些吳軍的虛實。
伍員則亦是跟隨在李然左右,三軍互通有無,披星趕路而去。
僅兩天時間,孫武和穿封戌便是趕到了羅訥,而此時羅訥,早已是人去山空,山腳下很顯然是經(jīng)歷過了多場的惡戰(zhàn)。血跡也已早已是成了黑色,殘旗破布,偶有摻雜的斷肢,令人作嘔,觸目心驚。
而那些箭支上的箭羽都悉數(shù)不見了,顯然,大戰(zhàn)之后,吳軍還頗為從容的給稍作了一番收拾。
孫武又命人立刻上山查看,得來的回報也是山上已沒有活人了。
穿封戌見狀,不禁問道:
“孫將軍,事已至此,我們現(xiàn)在不如馬上趕去萊山,興許還有機會!”
孫武則是陷入沉思,并是沉嚀道:
“最多再半天的路程,申無宇他們就會趕到萊山。若不出意外,萊山之外必是被圍得水泄不通的,而且其周圍說不定也會設(shè)下些許伏兵,以待我等自投羅網(wǎng)!所以,我們這般貿(mào)然趕去,只怕也會徒然中了埋伏!”
穿封戌聞言,不由眉毛一挑:
“那我等現(xiàn)如今該當(dāng)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