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丘不由笑道:
“呵呵,姑娘放心便是。只要姑娘別做出殺人放火的事來,子明先生自當是能護得你周全的!”
宮兒月聽罷,隨后又望向了一旁的麗光,這才說道:
“既如此,那本姑娘便暫且應允下來就是!”
孔丘甚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嗯,如此甚好!”
隨后,孔丘又當即走到李然身邊,將宮兒月留用之事是說給與他知曉。
并明言李然,大可將宮兒月留在李府,讓她當一名府上的護衛(wèi)。
孔丘對于李然的秉性也十分的清楚,他知道李然也是一個克己復禮之人。
所以,如果他是無有由頭的跟李然說開此事,那李然也絕對是不會答應的。
其實,孔丘又何嘗不是一個講究禮制的人?只不過,孔丘又與那些循規(guī)蹈矩的人有所不同,孔丘又恰恰是最懂得何謂“中庸”之道的。
另外,他在見到宮兒月之后,也是萌生出了另一種想法來。
祭樂到如今,可還依舊是生死未卜的。其實他與所有人都一樣,隱約仿佛之間,對于宮兒月的身份也抱有著一絲的幻想。
而李然,在聽了孔丘的話后,卻是斷然搖頭道:
“不可不可,此事萬萬不可!”
孔丘又言道:
“恩公心中所想,丘是知道的,然而丘卻以為倒也不足為慮。此女充其量不過是越國隨嫁來的媵妾,國君和越國使者那邊,便由丘來出面游說即可,他們對此也必然不會在意。”
“何況,像她這樣的人,若真是將她送入宮中,那豈不是在害她?而她若是就這樣回去了,想來也沒有好日子可過,與其如此,先生留下她,反倒是等于救了她啊!”
李然思慮了一下,卻還是嘆息道:
“此事還是不妥!此女實是像極了內(nèi)人。留在府上,只會讓我……更為移心分神!”
這時,褚蕩卻是忍不住說道:
“先生何故要驅逐夫人!我褚蕩覺得她就是夫人!光兒,你說是吧?”
麗光望向宮兒月,卻欲言又止。
而宮兒月聽得李然一口拒絕,再加上孔丘說她僅是媵妾,不由大怒道:
“你們卻把本姑娘當做什么了?你們一個個的,看起來如此的道貌岸然,卻將我當做尤物一般送來送去是吧?既然家鄉(xiāng)容不下我,我又入不得宮室,卻在此還要受你們這般侮辱,那我……那我不如死了算了!”
宮兒月說完,曾的一聲拔出佩劍,就要往脖子抹去。
“且慢!”
這一舉動卻是突然看傻了在場的所有人,所有人都沒想到想到這個宮兒月竟是這般的剛烈。
眼看就要血灑墓碑,褚蕩,上去一把就打掉了宮兒月手中的佩劍。
隨后,褚蕩不由是扭過身來,跪拜在地:
“先生!留下她吧!”
隨后,眼看其他的下人也竟是紛紛跪下,都示意主公留下宮兒月。
只聽褚蕩又道:
“她的身世如此可憐,在魯國又人生地不熟的,舉目無親。難道先生當真忍心看著夫人入宮受苦嗎?”
如此一來,李然倒也是頗為有些為難。
但是,他還是有些猶豫遲疑。
這時,麗光又是扯著李然的衣袖,并開口道:
“父親,留下她吧!光兒好久沒見到母親了……”
李然低頭看著麗光,麗光上前撿起地上的佩劍,并是交還給宮兒月:
“月姐姐,你的劍!”
宮兒月見到麗光,眼神也變得柔和起來,接過佩劍,還劍入鞘,彎下腰俯身,捧著麗光的臉龐。
“小姑娘,你叫麗光是吧?”
麗光點了點頭。
“嗯,月姐姐無論如何,都不能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