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由犯起了滴咕:
“黎鋤說此人好禮而無勇,這不是在胡說八道嘛?當(dāng)真是誤我!”
孔丘見來人的叛亂是漸漸平息了下去,這才回到魯侯宋的身邊,并躬身言道:
“君上,那些蠻夷已被殺敗!還請君上與齊侯繼續(xù)在此和談,以續(xù)前盟之好!”
齊侯杵臼也是不由呵呵一笑,并極力掩飾其尷尬:
“實是對不住,此地既歸屬于我齊國,確是寡人之過!好在孔丘臨危不亂,能夠沉穩(wěn)應(yīng)對,實屬萬幸!”
隨后,齊侯杵臼又是變了顏色,甚是嚴(yán)厲的看向田乞:
“田乞!為何不事先排查?”
田乞亦是頓覺尷尬,只得應(yīng)道:
“這些來人平日里都十分的老實,實不知竟有這等的狼子野心!這確是臣的疏忽,臣有罪!”
這時,魯侯宋也不失時機(jī)的是做起了老好人。上前是向齊侯勸說道:
“好在如今都相安無事,也算得是有驚無險,齊侯對此亦不必掛懷。要怪,就都怪那些個蠻夷,竟是如此居心不良!”
魯侯宋如此說,也算是給了各自一個臺階下。
齊侯杵臼長嘆一聲,并是順著往下說道:
“嗯,魯侯此言倒也不差,這些來夷實在是難通教化。都多少年了,竟還與我周人是這般的離心離德,寡人定要對其嚴(yán)加管教才是!”
魯侯宋當(dāng)即說道:
“還請齊侯息怒,今日既是在此郊勞,還是不宜大動干戈為好!和為貴,和為貴啊。”
齊侯杵臼聞言,那自是不會拒絕。于是,二君又重新入列,并重新辦起了郊勞來。
……
待到第二天,齊侯杵臼作為主盟,自是要設(shè)宴款待魯侯一行,以略盡地主之誼的。
魯侯宋在孔丘指點下,言行舉止,也都是落落大方,顯得十分得體。
而李然則是時刻警惕著四周,卻見有一群侏儒在營外是交頭接耳的商議著什么。
見此情形,李然不禁是心下了然:
“呵呵,果然是酒無好酒,宴無好宴!”
于是,他上前是拉了一下孔丘的袖口。
孔丘回轉(zhuǎn)過身,李然立刻是示意他朝營外看去。
而孔丘在看過之后,不由是小聲問道:
“恩公難道是以為齊人真會選擇在享禮上動手?”
李然與孔丘是微微點了點頭:
“想那田乞肯定是不會這么安分的,得有所防范才是!”
孔丘想起昨日的事情,頓覺李然言之有理,便是手持著佩劍劍柄言道:
“請恩公放心,營外丘已是準(zhǔn)備周全!至于享禮之上……丘縱是與他們拼個魚死網(wǎng)破,也決不會讓君上在這里出事!”
孔丘說完,便是緊跟在魯侯的身邊寸步不離。
李然則是來到帳外,褚蕩見了,便是上前癡癡問道:
“先生如何出來了?難道是要出大事了嗎?不怕!有俺褚蕩在,自當(dāng)保得先生周全!”
李然見其憨態(tài),不由是作了一聲笑。
宮兒月這時也是身著均服,雖是女兒之身,卻也更是顯得有幾分英氣:
“昨日郊勞的那一場鬧劇,恐怕便是齊侯所為吧?”
李然看了一眼宮兒月,笑道:
“呵呵,月是想作甚?”
宮兒月聞言,也是一把將劍身橫在自己面前,并甚是爽利的回道:
“他們?nèi)粽嬉獙︳敽畈焕揖退餍砸踩プチ她R侯,以挾為人質(zhì)!看他們又能如何?”
李然聽到宮兒月這看似不切實際,甚至是有些天真的言語,倒是不由令李然是眼前一亮!
宮兒月方才所言雖是莽撞,但仔細(xì)想來,卻也不失為一條上策。
畢竟,如果雙方真的到了撕破臉皮的地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