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然聽得范蠡如此問,亦只微微一笑:
“其實,此事……對吳國而言亦是極為有利,吳王若想要有所作為,便應當會聽從孫長卿之謀?!?
范蠡聽罷,不由更是眉頭緊鎖,泛起了一絲疑惑來:
“哦?先生何以如此篤定?”
只聽李然是微微點零頭,并是繼續言道:
“如今晉國式微,不能服眾,日后下必將是再一次的群雄逐鹿。而這其中,又屬舊邦齊國與新心吳國最有可能與晉爭雄!”
“昔日,暗行眾之勢在晉,故而吳國受其扶持,國力大增,如今卻漸有要將楚國取代之勢。而這,也必然不是暗行眾所希望的。所以,吳國勢必與暗行眾反目,故而才會令其謀求其他的力量。楚國的伍子胥,包括孫長卿,便都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會為吳王所器重?!?
“所以,如此也就可想而知,現如今的楚國,早已不是暗行眾的憂患。而吳國,也早已成為了脫韁野馬一般,反倒是成為了他們最為忌憚的勢力。”
“吳王欲爭雄下,齊侯又欲復興齊桓之志,長此以往,此二者之間日后必有一戰!”
“更何況,魯與吳國又同為姬姓之邦,吳王欲取魯國,令其親近于則吳國也不失為一個高眨如此,進可伺機逐鹿中原,退則足以威懾齊國?!?
“故而吳王若真有心爭霸,應該不會放棄如茨良機,尤其還是在孫長卿的一番諫言之下。”
范蠡聽得李然的這一番解釋,不禁是頻頻點頭,亦是深以為然。
……
一夜無事
次日清晨,李然和范蠡剛剛起床洗漱完畢,卻聽得有人是進來通報道:
“田大人已在驛館外等候大人!”
范蠡和褚蕩本想跟隨,李然卻是與他二人是擺了擺手:
“不必了,面見齊侯,你二人也進不得宮去,不必徒勞了?!?
范蠡聞言,卻是頗有些擔心道:
“只是這一路上……”
李然卻是笑道:
“呵呵,少伯不必擔心,如今這底下,可沒有跟著田乞更為安全的所在了!”
范蠡一想,也是微微一笑,雙手一個作揖,恭送著李然走出了大門。
而田乞候在驛館門口,看到李然出來,也是立刻熱情的迎了上去。
“太史大人安好,我們這便啟程,一同進宮面見寡君吧!”
李然微微一笑,拱手道:
“田大人有勞了?!?
于是,二人共坐一輛馬車,田乞顯得也依舊是十分的殷情。
好似他和李然之間,本就是十分的熟絡一般。
到得宮殿門口,田乞和李然一同下車,在一番檢查過后,先后進入宮鄭
此時,在這一路之上,沿途也遇到了一些其他的齊國公卿。而那些公卿們卻大都是刻意躲得遠遠的。
顯然,這一切也都是田乞事先打好的招呼。
由于田乞于私底下,一直是憑借著自己雄厚的財力,到處結交權貴。而齊侯杵臼又極為寵信田乞,以至于現如今整個齊國的朝堂上,與田乞親近的人反而是占據了多數。
田乞一直陪著李然來到了偏殿,不多時,朝議開場,眾公卿便是紛紛入得殿內。
田乞領著李然率先入內,但見齊侯杵臼在太子荼的陪伴下,也是從屏風后面是走上前來,并坐在了大位之上。
眾人行君臣之禮,齊侯杵臼做出還禮的姿態,卻并未禮盡,笑著道:
“諸位卿家免禮。”
太子荼這時道:
“聽聞周室太史前來我齊國采風,今日得寡君召見,也來到了大殿之上,還請太史出列話!”
李然起身出列,并是深鞠一躬道:
“周室太史李然,拜見齊侯!”
齊侯杵臼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