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站著宮兒月和麗光,南子的目光一下子就放在了宮兒月身上。
她如今已是恢復(fù)女裝,蒙著面紗,南子不由是為之一愣,卻又是笑著搖了搖頭,一副頗為無奈的模樣。
隨后,又看了看麗光,并轉(zhuǎn)身過來看向李然:
“這位……應(yīng)該便是令嬡了吧?”
麗光聞言,亦是雙手舉額,跪拜行禮道:
“小女李姬,拜見衛(wèi)君夫人。”
南子上下打量,咂了咂嘴:
“令嬡可當(dāng)真是秀外慧中啊!真可謂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哎……寡小君若得這樣聰明伶俐的孩子,那該有多好?”
李然聞言,卻是微微一笑:
“此乃在下獨女,自小是嬌寵慣了,恐失了禮數(shù),還請君夫人莫怪。”
李然這一語謙遜之中,卻也不無是有著警示南子的意思:我李然可只有這么一個女兒,你若是想要從她身上動心思,那我可指不定會跟你拼命!
南子也并不愚笨,也自是聽出李然的話外之音。卻也并不氣惱,只是說道:
“呵呵,今日小君前來,是特意前來送別先生的!”
李然躬身道:
“君夫人言而有信,在下敬服!日后若是有緣,定當(dāng)再來衛(wèi)國拜見君夫人!”
南子卻是轉(zhuǎn)身望向遠端,并是幽幽愴然道:
“今日一別,恐是再難有見面之日了!……子明先生,小君與先生交流的這幾日,小君受益頗多!真是恨不能時刻讓先生留在身側(cè),亦或是小君若能如同這位姑娘一般,隨侍于先生左右,倒也是此生無憾了!”
李然回身看了一眼宮兒月,微笑道:
“不瞞君夫人,內(nèi)人去世之后,在下便一直都是獨處一人。而眼下這位月姑娘,便是在下即將要迎娶的新夫人!”
此語一出,在場的人都頓是一片嘩然。
其中也包括了范蠡,雖然范蠡一直是支持李然和宮兒月在一起的,但是也沒有想到李然竟然會在這時候,當(dāng)眾宣布了此事!
而宮兒月聞言,更是立刻滿臉通紅,甚至是連脖子都紅透了。
南子聞言,不由又一個側(cè)轉(zhuǎn)過身,并是望向?qū)m兒月,眼神中不由是吐露出一絲嫉妒,一絲的心動。
“哦?!先生原來早就是已有心儀之人吶,難怪……”
南子卻是欲言又止,隨后卻又是長嘆一聲,并嘆息道:
“哎……只可惜,先生的這一頓喜筵,恐怕小君是吃不上的了。”
“既已至此,小君只盼先生能夠一路順風(fēng)了……小君與先生就此別過!”
另一邊,只見端木賜是跪拜在和蘧瑗膝下,卻是遲遲不肯起身。
蘧瑗說道:
“賜兒快去吧,跟著大賢務(wù)必要好好學(xué)習(xí)!我們端木家和蘧家,以后可還都指望著你呢!”
端木賜哽咽道:
“外翁年歲已高,賜兒本應(yīng)該陪伴在外翁身邊……”
蘧瑗卻是搖頭道:
“嗐!賜兒何必言此?賜兒要是留在家里,那日后還如何能夠出人頭地?那到時候,端木家和蘧家的門庭豈不要就此冷落?!賜兒絕不可有這種想法,待賜功成名就之時,外翁雖已不在,但若地下有知,也定會為賜兒感到高興啊!”
端木賜跪在地上,又磕了好幾個頭。蘧瑗在受了之后,便是將其攙扶了起來。
端木賜這才跟著李然上了馬車,并揮手與之告別。
南子目送李然的馬車遠去,卻不知為何,竟是也頗有些不舍之意。待到徹底看不見了,她才讓王孫賈是跟著自己進到了一個屋內(nèi)。
只聽王孫賈是心有不甘道:
“夫人,難道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他離開衛(wèi)國?”
南子沉默了許久。
“罷了,且讓他去往周邑吧。他若是在衛(wèi)國境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