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豎牛所言,荀躒眼中不經意間是閃過了一道金光。
荀躒到這時,算是徹底明白了當年范獻子為什么能夠在極短的時間內將他們范家是直接帶入了一個全新的高度。
其實,這除了范獻子個人的能力之外,這場外的因素才是至關重要的!
畢竟,以他們原本的出身,雖說也有范文子創業在前,但畢竟作為一開始身世并不那么突出的家族,而如今卻能夠顯赫到如此的地步,這可絕非是僅憑一人之力所能夠企及的。
而他們荀氏如今的境地,卻也與當時的范家是如出一轍。
既然范家能夠在暗行眾的幫助下發揚光大,那他們又有何不可呢?
荀躒思考到這里,不由是微微一笑,并是與豎牛言道:
“呵呵,你們倒是有心了。只不過……你們既是找上了我,那肯定不會是白來的吧?究竟是有何事情要本卿代勞的?”
豎牛一聽,知道荀躒已是答應了下來,便又是一個躬身言道:
“大人英明!如今,我暗行眾確是有一件棘手的事情要辦,不知……荀大人可有意代勞一二?”
“不過還請大人放心,此事若能處理得當,那自是與大人亦有好處!”
荀躒瞇著眼道:
“哦?你們暗行眾既如此神通廣大,居然還有不能周全之事?本卿……倒是頗有興致聽上一聽。”
豎牛聞言,則是繼續道:
“倒也不甚棘手,只是要大人能夠殺一個人。”
荀躒問道:
“哦?卻是何人?”
只聽豎牛是極為惡狠的說出了五個字來:
“李然,李子明!”
荀躒聽得豎牛說出此人名字,只覺得甚是驚訝:
“哦?此人……如今不正是趙鞅身邊的幕僚么?此前本卿也聽過此人的一些耳聞,據說此人頗有經天緯地之才,不過……終究是一介小儒罷了,而且此前也是多有不順遂如意之處。你們對于此人……又何必如此忌憚?”
豎牛卻是微微搖了搖頭,并是與荀躒言道:
“大人可千萬不能小覷了此人吶!大人難道是剛忘記了晉陽一戰,趙氏乃是以弱敵強了嗎?”
“更何況,趙鞅本是不學無術之輩,但大人是否又覺得此人如今行事卻是步步穩健,招招致命?就連大人您都被他給安排了明明白白的,難道大人就不曾考慮過,究竟是誰在背后替他出謀劃策?”
聽得豎牛如此說,荀躒略做了一番沉思,不禁亦是微微點了點頭:
“嗯……被你這么一說,倒是也有得幾分可信!只是……如今此人遠在晉陽,本卿又如何能殺得了他?”
豎牛則是微微一笑,頗是胸有成竹的言道:
“這又何難?大人如今既都想要置趙鞅于死地,那對于其身邊的幕僚又怎會束手無策呢?”
“大人如今在朝堂之上,既是要追究趙鞅的罪責。依在下之見,大人恐怕是難以順遂的。既然如此,大人何不換個思路?將其釜底抽薪,豈不更好?”
荀躒聞言,卻是顯得有些莫名其妙,不由問道:
“哦?本卿確是有要將趙鞅驅逐出晉國的想法,不過……如今本卿勝券在握,又怎會失手?屆時趙鞅被驅逐出晉國后,又何必再擔心他身邊的這一豎子小儒?”
“豎牛所言,也未免是太過于危言聳聽了吧?”
豎牛聞言,卻又是嗤笑一聲:
“大人若是果真有如此把握,那大人卻又何必要與豎牛在此多費唇舌?大人,今日時間緊迫,也不容在下多說其他。大人只管記得,大人若欲把持晉國,則李然必先除之!否則,縱是趙鞅出奔在外,也難保不會再起風云!還請大人思之,慎之!”
豎牛把話說完,便是一個拱手往外退去。
而荀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