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蕩咧嘴傻笑道:
“俺的任務(wù)乃是保護先生,只要先生無礙,俺就算是再閑,也沒的什么關(guān)系!”
李然知道他心中所想,微微一笑,不再言它。
褚蕩看他依舊是喝著花茶,卻也還是沒有忍住:
“外面如今打的是不可開交,先生就如此篤定此戰(zhàn)必勝嗎?”
李然笑道:
“高強和籍秦二人,雖都算是頗有能耐,但是中行寅不能人盡其用,高強乃齊國高氏舊主,按理說算得是一個叛臣,而中行寅卻始終沒有為其正名,也從不委以重任。卻不似趙將軍這邊,對待陽虎可以做到用人不疑!”
“高強雖有能力,但在中行氏并無半分的根基,所以有些事自然就辦不下來。至于籍秦,既同為晉國公族之后,中行氏卻對其亦同樣是不能信任……”
李然說到這里,看到褚蕩那一臉茫然的眼神,也是“噗”的一聲笑了起來。知道自己跟他說得這些,他也是聽得不清不楚的,于是只揮了揮手:
“罷了!褚蕩,來,陪我喝些茶吧!”
褚蕩拿起茶盞,咕隆咕隆的一飲而盡,也嘗不出什么味道:
“味道……頗為古怪……”
李然見狀,又是一陣哈哈大笑,并且是自顧自的品茶起來……
……
另一邊的戰(zhàn)事卻正如火如荼
陸渾之戎轉(zhuǎn)眼間是陷入苦戰(zhàn),可謂損失慘痛,而高強所部一開始就知道陸渾之戎必會上當,所以起先也不敢貿(mào)然出兵。
但后來眼看又不能光顧著陸渾之戎全軍覆沒,不得已只得是率軍支援。
而這一番異動,卻是正中了趙鞅的下懷!趙鞅立刻是改換陣型,在其必經(jīng)之路上設(shè)下埋伏,準備是圍點打援,將其分而殲之!
籍秦這邊,卻是被范蠡的疑兵之計給限住,只得是高掛免戰(zhàn)牌,龜縮不出。
正當高強率軍前來支援陸渾之戎,卻不知趙鞅早已是在那專門等著他了。
于半道上,趙鞅是突然從讓殺出,直接是打了高強一個措手不及!
高強眼看自己將要不敵,只得是且戰(zhàn)且退,并是命人手持狼煙,乞求籍秦那邊的支援。
但是,如此又過得半個時辰,卻是遲遲等不到。
趙鞅這時也察覺到籍秦似乎已經(jīng)被范蠡的疑兵所惑,也定然不會再分兵來救,所以更是加緊全力進攻高強。
被圍在陣中的赤暠,知道他這次是闖下了大禍,卻也不管其他,只一馬當先,奮勇沖在前列,只求一死。
最終,他是于亂軍之中身中數(shù)箭而亡。
如此一來,陸渾之戎便是群龍無首,潰敗更甚。
前軍潰散,對于高強所率援軍那也是一陣猝不及防。高強終于是再也控制不住軍隊的士氣。在一陣大潰敗中,最終是為趙軍活捉。
趙鞅聞之不由大喜過望,命人是將其押送回營,而他則是帶著陽虎,轉(zhuǎn)而去和范蠡匯合,繼續(xù)攻打籍秦。
高強被送回營地之時,由李然接收,李然看到高強被捆綁的嚴嚴實實,當即是迎了過去,將其解綁。而褚蕩則一直站在一旁,以防高強突然發(fā)難。
高強其實手無縛雞之力,年紀也大了,根本就做不出什么事來,他看著面前的李然,不由得是嘆了口氣。
“你……便是天下聞名的李然李子明了吧?”
李然笑道:
“正是,子良大人乃是齊惠公曾孫之后,公孫蠆之子,身份尊貴,按理說不該受得如此對待,來人,給上客備座!”
當即,有下人是拿來支蹱和蒲墊。高強倒也毫不客氣,只活動了一下筋骨,便是直接坐了下來,隨后苦笑道:
“哼!手下敗將,何提身份尊貴?先生真的在挖苦在下了!”
李然也是對面席地而坐,并是安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