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巡邏隊見了,卻也并不見疑。
國夏本來已經入睡,但是在軍營中睡得并不安穩,加之心中有事,待李然進入的時候,他陡然驚醒過來。
“誰?!”
咕嚕一聲,國夏翻身站了起來,一眼發現跟前之人乃是李然,他是又驚又怒,慌忙中要去抓榻前大劍。
李然卻是上前悠然道:
“國大夫無恙,在下不過一儒生,手無縛雞之力,又傷不得大夫,大夫何須如此驚慌?!”
國夏聞言,也知其來意,于是說道:
“你這廝好生大膽,怎又來了?難道……就不怕本卿直接殺了你?”
李然自顧自的坐了下來,并是嗤笑一聲道:
“呵呵,大夫若是想要殺在下,上次就已經殺了,又何必等到今日?!”
國夏瞇了瞇眼睛,冷冷道:
“哼!上次未曾追究于你,你如今卻更是變本加厲,變得這般放肆!你這是渾然不把我們齊國放在眼里啊?!上次我不殺你,但是這一次,可就未必了!”
李然聞言,卻是笑道:
“呵呵,要說‘放肆’,如今齊國趁晉國內亂,竟直接舉兵欲助紂為虐,難道天底下還能有比這更放肆的事情?”
“我知國大夫并非不明事理之人,還請國大夫以天下蒼生為念,罷去刀兵,就此撤軍!”
國夏此刻已經是鎮定了下來,手握大劍,跟著坐在榻上。
“呵呵,你們既然懼怕我們,我又何必退兵?上次本卿無功而返,卻已是令本卿在國人面前顏面掃地!你可知曉?”
李然卻依舊是笑著回道:
“但是不得不說,上次國大夫撤軍之后,難道就真的是毫無收獲嗎?大夫既知其弊,又何必是替那田乞做得這一番嫁衣?”
“試想當初,國大夫若當真是和彼時魯軍拼個你死我活,又究竟會是何種的后果,國大夫難道就沒想過?”
國夏卻是撇嘴道:
“哼!又是在此巧舌如簧!此等未發生之事,誰又能知曉呢!”
李然見國夏如此說,也不著急,繼續說道:
“這有何難?國、高二氏乃是齊國之大柱,若有閃失,則田氏必興!”
國夏卻是不屑一顧的說道:
“你又在這里危言聳聽,李子明,你的話術了得,本卿是早有領教。但今日你即便是說破了天,本卿也決不能無寸功便撤軍的!”
李然說道:
“大夫,你在齊國身居于高位,對于齊國的憂患肯定也是知曉的。如今齊侯年歲已高,不日便可能薨逝。大人此刻卻不在齊國呆著,反而遠來此處惹事生非,難道就不怕有一天會重蹈慶封和高強等人的覆轍嗎?”
“國氏如今乃是太子荼所能依仗之人,如果在此關鍵時刻出現紕漏,太子荼又如何能夠保全自己?而田乞也肯定不會坐以待斃,屆時齊國朝堂之上,還豈能有大人的立錐之地?”
國夏聽了李然的話,狐疑不定起來,一對眼珠滴溜溜轉個不聽,也不知心中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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