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蠡來不及拔劍格擋,只能帶著劍鞘護住李然身前李然反應過來。
剎那間黑暗中沖來幾人,褚蕩雖在沉睡,這時也是聽到動靜,他本能的彈射起身,手中長戟一個揮舞,大喝一聲,那些刺客均是一愣。
范蠡拔出佩劍,沉聲道:
“爾等乃是何人?竟敢在此行刺大宗伯!”
那些人也不說話,直直是沖著李然就殺了過來,
范蠡和褚蕩當即護住李然,那些人武藝不低,而且訓練有素進,配合默契。很顯然正是豎牛派出的暗行眾。
而且他們目的明確,一心只想取了李然的性命。
范蠡一和他們交手,兵器相交,便只覺對手皆非善茬,其虎口是隱隱生疼。
褚蕩也同樣是感受到了這一點,不過他這個人向來越挫越勇,此刻見賊兵勢大,不僅沒有絲毫懼意,反倒是興致更濃。只聽他爆喝一聲,手中長戟揮舞,讓那些玄衣人盡皆不敢近身。
李然有范蠡和褚蕩保護,心中絲毫不慌,他經歷了多次暗殺,對這些事情,他早已是習以為常。
持續的鏖戰,突然有二人是趁著褚蕩喘息的間隙沖到李然的面前。
范蠡身形倏閃,斜斜刺出兩劍,一劍正中其中一人的喉嚨,另一劍格擋開敵人的兵器,幾乎同時,挽出幾個劍花,刷刷刷幾聲,那人胸部中了好幾劍,頓時倒地身亡。
而褚蕩的則亦是長戟掃出,絆倒了好幾人。
那些人眼看無法得手,便要撤退,尖銳的口哨聲響起,范蠡眼疾手快,沖上去一腳踩住一個腿受傷想要爬走的黑衣人。
那人呻吟一聲,范蠡將其翻轉過啦,長劍指著他的喉嚨,沉聲道:
“說!究竟是誰派你們來的?”
那人看到其他同伙此刻都已經撤走,不由是心生恐懼,眼看正要說話,陡然間卻又是幾道暗器朝著李然射去。
范蠡聽到一陣暗器破空之聲,聽聲辨位,手腕一翻,當啷幾聲,直接是格擋住了那些暗器。
然而他腳下的那人卻并未防護,是被暗器直接射中而氣絕。
范蠡見狀,不無惋惜道:
“哎……可惜了!”
褚蕩拿著長戟查看四周,聽到范蠡的話,撇嘴道:
“這等的賊子死就死了!又有啥可惜的?”
范蠡卻是白了褚蕩一眼:
“哪里是惜他們的命?!而是這人死了,便不能從他口中挖出其幕后指使了!”
李然卻擺手道:
“也不必多想了,十有八九便是豎牛派來的!看來……越國此行必是艱難萬分吶!”
范蠡急道:
“既如此,那我們就該快些趕路了!只是先生的身體……”
李然搖頭道:
“無礙,走吧!”
于是,三人又當即騎上馬,并是連夜趕路。
而自此之后,他們三人為防萬一,也不敢再是在外頭歇息。而是每晚以李然大宗伯的身份,在驛站借宿歇腳。
只不過,如此一來,他們的行程自是有些耽擱。當他們進入越國境內時,已然過了十天。
一進得越國,再過幾日便能順利到達會稽山,如今李然也只希望光兒和祭樂能夠出現在會稽山上。
但因為如今吳越正在會稽山附近激戰,所以兵荒馬亂的,范蠡等人也只能是暫時放緩了腳程。
李然知道孫武眼下一定就在會稽山下,他決定先去找孫武商議一番,然后再上山直面越王勾踐。
他也早已做好了準備,只要能夠救得她們娘兒兩出來,他自己是否會被留在會稽山,已然是不重要了。
而他亦深知,范蠡對于光兒這種亦親亦情的情感,日后也一定是能夠照顧好女兒麗光的。
只不過,在此之前,李然卻多少還有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