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哼!這宮兒氏的事情卻還沒搞清楚,又如何能讓你們就此下山?!”
文種這時貿然上殿,來到越王勾踐的身邊,低聲道:
“大王,只怕子明先生他們是懼怕豎?!热糌Q牛果真欲害子明先生,只怕是要連累大王背負害賢的罵名!屆時,大王又該如何招攬天下賢人?”
越王勾踐聞言,不禁是看向了還被按在地上的豎牛,并道:
“豎牛!孤已經說過多次,叫爾等不可加害子明先生!你卻為何還要一意孤行?!如今竟還公然于大殿之上行兇!你可知罪?!”
豎牛本來就是奉田乞之命來殺了李然的,這時雖然時機不對,但是豎牛眼看著李然就在眼前,越王勾踐又遲遲不肯殺他,故而他是突然發難,卻沒有想到,竟是被突然殺出的祭樂所破壞。
范蠡聽得越王勾踐是要問責于豎牛,想著他們在此境地終究是要賣越王幾分薄面,所以只將豎牛松開,并隨后去到一旁與祭樂是一同照顧李然。
而豎牛則是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衫,并是躬身言道:
“大王,豎牛對大王的忠心天地可鑒!只因此子知道的實在太多,而我們之前又是結下了血海深仇的,故而在下是一時間忍耐不住,這才動了手!”
祭樂聽得豎牛竟是大庭廣眾之下是信口雌黃,亦是不禁怒道:
“血海深仇?孟兄倒是在此顛倒是非!孟兄你弒兄殺父,無惡不作!當初四國大火,我鄭國祭氏便險些覆滅于你手!你才是這罪魁禍首!如今竟還在此搬弄是非,當真是好不知羞恥!”
誰知,豎牛卻是大聲吼道:
“哼!小妹你可是祭氏的千金!是那祭先的掌上明珠,你又如何知道孟兄的苦衷!”
“從小到大,你父親祭先,從來都是對我另眼相看,也根本就沒有把我當做祭家人來對待!”
“哦!對了,妹妹可能還不知道吧!其實,我豎牛根本就不是祭家的人!祭先,也根本就不是我的生父!而我無氏無姓,更不是你的兄長!”
祭樂瞪大眼睛,說道:
“孟兄……你居然如今已淪落到了六親不認的地步了?!你可知道,當年父親為了替你贖罪,在子產大夫面前是說盡了多少好話?!”
“父親如此待你!你如此說,父親若泉下有知,豈不寒心!”
豎牛撇嘴道:
“哼!他本就不是我的父親!現在也索性是跟你明說了吧!我豎牛的生父不是別人,正是昔日魯國三桓之一的叔孫豹!昔日叔孫豹出奔齊國時,路遇家母,野合之后便是生下了我!直到后來,叔孫豹歸國繼任叔孫氏家主之位,覺得我們母子兩個會影響到他的清譽,又適逢祭先當時膝下無子,于是兩相合計,為安撫母親不將此事說破,這才讓祭先是收容了我!”
“哼!叔孫豹素有賢名,但其實呢?齷齪事他干的,卻又認不得了!這等劣跡之人居然也能流芳千古,哈哈哈!真可謂是貽笑大方!”
李然也不知道豎牛所言是真是假,只得說道:
“豎牛,你即便說的是真的,叔孫豹乃是你的親生父親,卻哪有這般數落自己生身父親的?”
豎牛聞言,更是一陣仰天大笑。
“哈哈哈!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做君子的,做臣子的,做父親的,做兒子的,都要做自己本分之事。但是叔孫豹呢,又何曾像過一名父親?”
“他為了自己的清譽,卻將我是直接丟給了祭氏,又憑什么要讓我尊重他?李然,你想的也不免太過于天真了一些!”
李然愣了一下,隨后說道:
“即便如此,但祭老宗主昔日待你也算得視如已出,更對你是有收養之恩,你又安忍害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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